殷稷翻开折子,看着看着目光就再次落在了自己手上,上面明明没什么,他却看得出神。

冷不丁一尊精致小巧的玉佛被推进了视野。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提起朱砂笔在折子画了个大大的红叉,随手扔在旁边,这才开口:“说。”

蔡添喜十分惶恐:“昭阳殿的沉光姑娘来了,老奴说您正忙于政务没有时间,沉光姑娘不肯信,非要将这东西塞给老奴,让老奴来劝劝您,还说悦妃娘娘病了,您必须去看看。”

殷稷的脸色无意识地沉了些,这几天昭阳殿的人来得有多频繁他很清楚,也了解萧宝宝的脾性,侍寝的事半途而废,她必然是要发作的。

那天他其实真的不想理会谢蕴,只是觉得就这么淹死太过便宜她了,这才出去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