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浪费口舌。

可今天他却一改常态,眼见殷稷伸手,不但没将药碗递过去反而稍微躲开了一些。

“这种粗活,怎么敢劳动皇上?还是臣来吧。”

殷稷眼睑一掀,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目光却厚重沉凝了许多,直勾勾地落在了祁砚身上。

刚才在窗外咳嗽之前,他已经来了一会儿了,一来就看见祁砚在给谢蕴喂药。

病中人不能自理,被人照料些也没什么,只是祁砚逐渐有些过火了,尤其是他的眼神。

殷稷是男人,最明白男人的心思,他一看那目光就明白,自己的人被人觊觎了。

他态度强硬起来,直接伸手抓住了碗沿:“既然是宫里的人,当然是朕来。”

他毕竟是皇帝,态度如此明确之下,祁砚也不敢继续僵持,只能松了手,语气却多少都有些嘲讽:“皇上还真是爱民如子,一个宫人竟然就能劳动您亲自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