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昏睡之中，萧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结果一睁眼却愣住了。

“醒了？”

药老装作无事发生，依旧静静看着萧炎逐渐从如梦初醒的迷蒙之中恢复了往常的敏锐与神智。

“老师，我没事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炎则分外激动，同时在回过来之后兴奋不已，好像自己体内那一股躁动消失了，如今两种异火在纳灵空间之中彼此交融却又相安无事，俨然一副浑然天成的模样。

“——哼。”

药老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萧炎，方才瞧见那丫头乖巧得跟啥样的，再看看自己的徒弟跟个傻狍子似的，心里的落差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是……我，帮你制住了那邪火，如今你也算是没事了。”

只是丫头走了，她留下的坑却需要有人来填，药老沉默了片刻，咳嗽了一声，解释道。

“啊？是吗？”

萧炎眨了眨眼睛，那刚才他昏过去之前怎么老师没帮我？

而且这还不是第一次让他感到疑惑的地方，因为在昏迷的最后关头，他貌似已经感觉到了一种非常浓郁的生命气息入体，帮助自己保护经络，将邪火与自己无法承受住的更多能量全部引出体外了。

老师貌似也没有和生命气息相关的法子啊，他老人家如今手头上也就只有他自己的骨灵冷火了，自己都成了在天上飘着的亡魂，哪有那玩意啊……

倘若说这一切尚且还能解释的话，那么萧炎找到的最后一个证据便是彻底证明了老师说谎了。

“嗬……”

萧炎深呼吸了一口气，眼中倒映着一抹昏黄的色彩。

这是……大概只有菀姑娘才会有的一抹兰息幽香。

起码在萧炎认识的那么多人里，从未有人会又菀姑娘这样的气味，萧炎和她相处了那么久了，自然是能够轻松辨别出来。

……菀姑娘她来过这里？

既然刚才救自己不是老师，那么还能是谁？

答案自然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