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厉以炎开完会后就压根没记得，还一直在苦等的他。

虽然方才那般急哄哄地让他来总部问话，在他苦等这么长时间后却直接将他遗忘，周明志着实恼怒不已；但总算是虚惊一场，他也没法埋怨厉以炎什么，最终还是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不过在回去的一路上，他却是越想越觉得蹊跷。

毕竟厉以炎每天的各种行程，都由专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应该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大的疏漏。

除非是厉氏集团内部，有人在故意整他，让华灿得以暂时逃脱。

而他今晚约了华灿的事，他只告诉了林离，林离很有可能真在厉氏集团内部有大佬罩着，那实力就真不容小觑。

而此时林离听他这么说，确定他真没害华灿后，便也对他失去了兴趣。

但她正准备离开之际，却被他叫住试探性地问：

“林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厉氏集团到底被谁罩着？是公关总监，还是副总裁，或是某个股东？说出来，也好让我开开眼。”

可他这话却蓦地戳中了林离的痛点，让她眉头瞬间紧蹙——

看来周明志不会想到，那曾经罩着她的人，正是厉氏集团的主人，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厉以炎。

他可以一句话就把李颂逼进死角，可以为了讨她开心大方把甜心烘焙送给她，可以以权谋私，放权让她重新拍摄铜锣烧广告……

但这些却都只是浮在天边触不可及的海市蜃楼，并且在今天上午已经彻底烟消云散……

“我……我没有任何人罩着。”林离无比失落地说出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回答周明志，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此刻周明志认真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分表情，虽感觉她貌似不像在说谎，但还是确认道：“真的？”

林离点点头：“真的。之前上面之所以会放权给我，也不过只是看在甜心烘焙的份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