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应摆设都简单,墙上挂着一把未开锋的宝剑,如萧琅炎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

方才在杏子林经了风,这会儿神经没那么紧绷了,沈定珠便觉得头疼。

她阖上了窗,在下面的矮榻上裹着一层薄毯躺下。

昏睡之际,她在心里盘算。

现在她的家人们都在漠北还没出事,娘是在今年的冬天冻死的,只要在那之前,她想办法,利用萧琅炎把娘救出来。

已是初秋,她还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可要留在萧琅炎身边,沈定珠首先要脱离罪奴贱籍。

这样想着,沈定珠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上一冷,衣物被一件件剥离。

沈定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满室烛火的温光中,她看见萧琅炎坐在床榻边,面无表情地,正在脱她的衣裳。

“王爷!”她吓得猛然坐起身,拉起薄毯捂住自己只剩肚兜的娇躯:“您要干什么?!”

沈定珠双眸水光闪烁,眼尾泛红,像是受惊的兔子。

萧琅炎身上有浓浓的药酒味道,他抬眸,幽幽地盯着沈定珠:“你不是说,要做本王的人?”

沈定珠的面貌白了白:“我想做的,是能替王爷打掩护的棋子,而不是以色侍人的床婢。”

萧琅炎俊美无双的面庞,被烛光照出交错的阴影,他嗤笑一声。

“棋子?本王不缺。”他再次伸手过来,力势霸道地将沈定珠按在矮榻上。

沈定珠些微挣扎,露出白嫩光洁的肩头。

“别动,之前在杏子林,你不是很主动么?”萧琅炎话音冷冷,眼中的黑却像是浓稠的墨:“听说你曾与周陆离有过一段婚约?”

沈定珠推搡他胸膛的手微微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