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回眸，眼神冷酷如冰。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这些双手沾满鲜血的犯罪分子，来质问我是否有心？余波，我替那些死在你们手上的好人，被你们骗得家破人亡的人问你一句，你有心吗？”

“那不一样。”余波狡辩。

“怎么不一样？”

余波想了半晌，没想出答案。

“反正你不能这样对老板。”他对赵麟，忠心耿耿。

“我还想他死呢！你要是忍不了，现在可以杀了我。”苏清婉转身就进了电梯，把余波甩在后面。

这些人早就烂到骨子里了，她还试图和他们讲道理，是她的失败。

苏清婉回到房间，看见厉锦天回来。

“我已经办好了，他们的船现在往南海的方向去，到时候张昊雄来接我们。”

他弯腰把她的鞋子脱了，给她换上软绵绵的拖鞋。

苏清婉踩着拖鞋，坐在沙发上，满面寒霜。

“不开心？”厉锦天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苏清婉还是不说话，她很烦躁。

“你担心夜寻？”厉锦天还是了解她的。

厉锦天坐在她对面，跷着二郎腿，姿态优雅矜贵。

“婉婉，他的事情，不是你能参与的，没有你，他会更好。”

苏清婉自然知道，专业的事情，就该让专业的人来做，她不该想这么多。

可是她就是担心，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钥匙要留给夜寻的。

就回到房间，拿着绒布盒子出门。

厉锦天跟着她，“要去哪里？”

苏清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搭理厉锦天。

“我陪你去。”他跟着她出门。

苏清婉这一句听见了，回头道：“用不着你。”

厉锦天的步伐一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心也因为这句话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以前，你的事情，都是我给你办的。”

现在，他给她办事的机会都没有了么！

“你也说是以前。”苏清婉扬了扬手中的绒布盒子。

“再说，我去找夜寻，一天没滚床单了，你跟着去，不太好吧？我不接受旁观。”

厉锦天眼前一黑，一个趔趄，靠在墙上才站稳。

“婉婉，别对我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