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就知道，这个老头知道自己的初赛成绩之后，肯定是要来讽刺挖苦一番的。

“闻老，我已经顺利晋级第二轮了，现在要是弃赛，别人会说你学生是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的。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报名表上，我填介绍人那一栏的时候，正是您老的大名！”纪然知道这个小老头是什么古怪脾气，故意这样说来刺激他。

果然，闻彦青一听就炸了，“我说了不许写我的名字！”

纪然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填都填了，您现在说这还有用吗？又不是我不让您跟我一起来帝都的，要是您来了，搞不好还有机会阻止我那样做。”

“嘿！你个小兔崽……哦不，臭丫头，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个病号吗？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病号？我马上就要死了，你想带我去干嘛？要是比赛输了，让我当场去世，然后卖惨博同情？”

真是亏他那脑袋想得出来。

纪然可做不出来那种事。

“对了闻老，您在帝都有什么老熟人吗？或者说是……仇家？”

就昨天那位老先生说的话，纪然料想他们应该是认识的，他还把闻彦青的老情人琴音介绍给了死对头龙叟，这两人说没过节，纪然都不信。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闻彦青似乎正在仔细搜寻自己的记忆。

“帝都么……好多年没去过了。”

末了，他还是没得出什么结果，“年纪大了，记性差，怎么，你见着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