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确定对面的人就是傅斯砚，除了他其他人不可能为了问两个问题，就花几百万。

扣除了平台1%的抽成，她到账的钱还不错。

至少她很喜欢这种聊两句就挣钱的感觉。

退出系统后，她决定去洗个澡。

刚起身，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傅斯砚的语音来电。

傅斯砚几乎很少这么晚找她，今晚难道是有事？

“喂？”

“我想见你，你可以出来吗？”

傅斯砚的声音很沉，仿佛是深夜里的湖水，平静中透着些许冷意。

这会儿已经天黑了，阮星眠没想到他会来，考虑了几秒才答应。

夜色如盖，沉甸甸压在所有人的头顶。

傅斯砚还担心她不会来，隔着浓浓的夜色，他一眼就看到那道纤细高挑的身影。

白皙的皮肤在车灯的照耀下，莹亮如雪。

衬得她像是被夜色簇拥的女王。

傅斯砚的腿还是不太能站立，所以只能摇下车窗，殷切地看着她，“车上说。”

阮星眠坐上车，虽然车内的味道已经吹散了，但她还是闻到了烟草味。

“你的身体不适合抽烟，下次别抽了。”

她这句话是出于医生对病人的负责，可落在傅斯砚的耳朵里，却是体贴的关怀。

这种关怀，让他有些抬不起头。

“星眠，如果我说我之前认错了人，把乔欣妍当成了救命恩人，所以在你暗中打压乔氏的时候帮了他们，你会信吗？”

阮星眠侧眸看着他。

按理说，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应该越来越好，可此刻的他脸色苍白，素来沉静淡然的黑眸内弥漫着忐忑与悲凉。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傅斯砚的脸色陡然一僵，眼底的所有情绪被冻住，“你……知道？”

“对。乔欣妍在你登门的那天就告诉了我，我之前只是觉得蹊跷，后来就确定了。”

阮星眠说着，注意到傅斯砚的神情愈发阴沉，又继续道：“只是当时跟你不熟，懒得插手这件事。”

傅斯砚看她眼神坦荡，没受到任何影响，心头涩得厉害。

他知道她的回答没问题，但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