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

杜绒绒傻眼了。

她来找温浅的目的是让她给自己重新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就算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自己也不会怪她,自己可以先在她家住下来,享受一下生活。

现在呢?

听这意思是她不想管自己了?

“堂姐,你不能这么绝情吧!”

“咱们是亲戚啊,我爸和你爸是亲兄弟,咱们这么亲的关系怎么能说断就断,大伯母——”

杜绒绒朝着屋里高声喊。

“大伯母,你可怜可怜我。”

可这一次,任凭她将喉咙喊破,江暮云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出现,摆明了就是不想见她,也不想再管她的事情。

杜绒绒彻底死心。

脸上的表情也从凄楚变为愤怒。

“行,我算是看明白了,城里人做久了良心也黑了,亲戚的情分都不顾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人走茶凉,温浅,你别小瞧人,我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来打你的脸!”

温浅环着双臂,讥笑。

“靠男人吗?”

“就凭你这样还想钓金龟婿?”

“有钱人不是傻子,凭你的姿色也入不了人家的眼,你也就勾搭一下白主管之流,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什么做出一番成绩来打我的脸,你过得好与坏都与我无关。”

“这脸啊,你还是留下自己打着听响儿吧。”

说完。

她不再看杜绒绒一眼,招呼陆琳儿和虫虫进屋,‘砰’得一声当着对方的面就关上了门,立道之大差点将杜绒绒拍飞,气得她鼻子一歪,狠狠啐了一口。

“呸,什么东西!”

等自己真的钓上金龟婿,一定要回来炫耀。

屋内。

江暮云望着杜绒绒愤怒的背影,长叹一声。

“你二叔一辈子老实巴交,怎么教出这么个不知检点的女儿,亏得我一开始还被她纯良的外表给蒙蔽了,以为是个好孩子呢。”

桃李满天下自家结苦瓜的事情都有。

更何况是人的本性。

基因这种东西根本猜不透。

杜绒绒就像是后世那些小有姿色的女孩子,企图靠着容貌走捷径,殊不知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经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温浅挽着江暮云的手坐下,知道老一辈人心软又注重亲情,自己将杜绒绒赶走就相当于结了仇、断了这份关系,恐怕江暮云心里不会好受。

她劝道。

“妈,杜绒绒这种得不到好处就翻脸的人就应该远离,就算现在粉饰太平,总有一天,咱们给她的不够多、不够好,到时候她依旧会翻脸无情,总之,对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来说,给多少都没够。”

得寸进尺。

欲壑难填。

这几个词来形容杜绒绒再贴切不过了。

江暮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原本她是真的想拉杜绒绒一把的,可这孩子心术不正,更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反目成仇。

“算了,随便她吧。”

大喜的日子被杜绒绒这么一搅合,喜悦的气氛终究是少了那么一点点,饭后,周时骁趁着有时间就带着陆琳儿去了百货商场,婚期将近,得提前准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