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溪云唇角微勾,另一只手从含绯的后颈开始轻轻抓揉,一直捋到尾巴尖方止,让含绯舒服得眯起眼,恨不得在她怀里躺平,让她再为自己揉一遍。

她清楚幼崽总会有新奇的念头,过不了多久就会换掉,别看现在欢欢喜喜唤她“师父”,不出一个月或是几日,便又会老老实实唤她“云姐姐”或者“老祖宗”。

年关时候的浣衣河上没有渡船往来,溪云得以抱着含绯在冰上散步。她行走时,又会有新的薄冰在前面的路上铺开,后面的薄冰也会消融,以免给无意走到河畔的百姓带来恐慌。

沿着浣衣河一路往下走,就能看到傍山的翠竹村了。冬月的竹子依然翠绿,因着殊境还未落过雪,村中的竹子一根根立得笔挺,与周遭万物凋敝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正是用午饭的时间,含绯嗅到民舍中飘出的饭菜香味,即便不饿,她还是不自地咽起口水,紧接着听到肚子发出一声异响。

“师父,有你的内息珠在,我怎么还会感到饥饿?”她诧异地问溪云。

“并非感到饥饿,而是你还没有适应辟谷期的感觉。”溪云很耐心地为她解释一番,灵识在村中一扫,觉得没什么景致特别好的去处,索性带她回到临近寻竹镇的水域,打算带她去吃点东西。

见她正走向一家面馆,含绯赶紧道:“那我还是不吃了吧?师父您不用带我去……”

她话音未落,一连串的异响声表明了身体的态度。

看到幼崽捂着跟嘴巴唱反调的小肚子,满眼尴尬与无奈地闭了口,溪云微笑着将掌心覆上她的小爪子,在她的肚子上揉了两揉,用不习惯的称呼安慰道:“徒儿你还小,凡事顺从心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