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如风懒声道:“天河是如意在管。”他当然明白沈启明说得是什么事情,懒得跟他绕弯弯,他直接道,“商场上就是如此。只许你沈启明挖天河墙角?你别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留学回来的沈启明就像换了个脑袋,他越看他越觉得不爽。就沈启明这货色,哪能跟他大哥比?老爷子们的情感是出生入死来的,但是说实话,他们这群小辈们可没有那么浓烈的感情。他们也只是断了沈启明在娱乐圈的路,他完全可以回去继续沈家的老本行。不过要是沈启明动了什么歪脑子,就别怪他们不讲情谊了。岑如风眯了眯眼,眸光森寒。

“你——”沈启明才说了一个字,岑如风那边直接挂了电话。他自小就有两个目标,继承沈家家业,与岑如意结婚。原以为能够轻而易举达成,可谁知道会这样?到底错在了哪里?沈启明捏着手机,面上涌上了一抹疯狂之色。

靠着投资巨富的季长歌并没有过上优哉游哉的养老生活,在岑如意时不时的询问以及幽怨的小眼神下,她又接了一部乡村生活的真人秀。导演力求真实,帮嘉宾们都带到了一个信号时断时续的深山小村庄里。大多嘉宾都是娇贵的,几天下地就受不了了。而季长歌却如鱼得水,这真人秀就像是她一个人的舞台,令人艳羡不已。

只是某一日夜里,嘉宾们都回到了住的地方,忽然发现少了季长歌。

正巧,这一天岑如意也来探班了。

“岑老师不要着急,季老师这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可能只是走远了。”

岑如意当然只是季长歌的本领,可仍旧是忍不住担心。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人回应!她的面容寒如冰霜,使得其他人都不敢擅自靠近。

那一天的季长歌确实是走远了,她迷了路手机信号也不好,只能勉强看着星星辨认方位寻找回去的路。一想到岑如意今日要来,而她还迷失在山林里,她就担忧不已。生怕岑如意会在这个时刻跑出来。村民们大多热情淳朴,却也有那么两三个“刁民”。在拍摄真人秀的过程中,她已经看到了好几次。

草木窸窸窣窣,虫子高一声低一声的鸣叫。

忽然间,季长歌察觉到了危险,她猛地往下一顿。发现一块砖头往前方飞去。要不是她动作及时,早就被人一砖打得头破血流。她咬了咬唇,眸光森寒,转身看着三个奇怪的陌生男人,浑身警惕。

这无人的荒野里,发生点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

季长歌心中计量,她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脚抵着砖头。

那三个人一声不吭,直接拿着棍子朝她的身上招呼。

棍子并不算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身上的刀。

季长歌躲开了他们的攻击,一弯腰捡起了砖头。“妈的!”她不顾形象地骂了一句,眯着眼看那三个陌生人,冷笑了一声,“姑奶奶今天就教你们做人!”砖头是个好东西,这砸下去就能让人脑袋开花。但是季长歌是个“心善”的,只给他们打出个轻伤,之后就夺了棍子闷击脆弱的部位。这三个人大约是亡命之徒,见季长歌反抗的时候,眼都不眨就出刀子,结果刀子才伸出去,咔擦一声手就被折断了,整个人被踩倒在地。刀子正好扎在地上,与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差那么一寸。还没等这人松一口气,季长歌直接送了一记断子绝孙脚。

顿时惨叫声响在荒野,惊飞了一群宿鸟。

不过也就是这声音,吸引了前去寻找季长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