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瓜瓜说了爷爷遇到熟人下车办事的时候,小家伙还翻了一个白眼,嘴里说,“姐姐,别骗我,爷爷肯定有别的事情。我不问,我是好孩子,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嘻嘻。”

伸出手指戳戳瓜瓜的小脑袋瓜子,“就你鬼灵精。”

瓜瓜抱住姐姐的胳膊轻摇,“姐姐最好,最鬼灵精。”给瓜瓜剪头发都是她亲自剪的,一个蠢萌蠢萌的锅盖头,傻傻憨憨的样子。配合现在撒娇的样子,可爱极了。

恨不得抱着瓜瓜亲一口,不行,不能亲,忍着吧。

姐弟俩住在一个包厢没有他人,一直都是两人,一人一张床铺,一直到下车,行李多,还是列车员帮忙一起把行李带下去的,找了一个专门帮忙挑行李的,挑到招待所。是火车站直属的招待所,要了有卫生间的房间,白天出去逛,带着弟弟还去到叶家以前住的地方看看,没有见到人。不敢轻易打听,只能先观察,看看叶家人现在过得怎么样?这时候很多民族资本家日子也还不是很难过。甚至有些还过得不错,听便宜娘说是应该是民族资本家。

如果现在在海市,应该日子过得还不是太难,姐弟俩在海市的街头巷尾乱逛。他们不是和爷爷一起出行,可能会有人关注,两个小孩子,没有什么人关注他们。

第一天到海市,正好是清晨,开好房间,姐弟两洗澡换衣服,洗衣服。在阳台上晾好衣服才出门,放好房间钥匙,刘甜甜牵着手,去到一楼问路,“阿姨,我想问问,百货大楼要怎么去,坐几路车?”

“小姑娘不等你爷爷来,自己就去逛百货大楼。”送刘甜甜姐弟俩来开房的是列车长,有交代过招待所的同事,不要让孩子们出什么差错,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麻烦的很。

虽然列车长不知道那位下车去干什么,可也知道不是自己能打听的。只是关照好两个孩子,倒不是图什么。孩子年龄都不大,安全很重要。

“不等,先自己逛逛,原本就是爷爷带我们来海市玩玩的。”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让对面的负责登记的中年妇女心情不错。大首长家的孩子,很有礼貌,说话也是面带笑容,谁看了都喜欢。

告诉两个孩子怎么坐车,怎么转车以后,再次开始忙碌起来。这时候又进来人办理入住登记。

姐弟俩牵着手,站在站牌下等待着公交车,看到七路公交车,“车来了,我们上车,牵紧姐姐。”不知道为什么,从来这个年代开始,她觉得自己就是老妈子附身,对待弟弟啰嗦的不行。

“好。”

车上人不多,可能不是上下班时间,稀稀拉拉一些人,都没有坐满,姐弟俩靠在一起坐。

瓜瓜趴在窗户边看着车窗外的街道,没有大呼小叫,可也觉得很新奇。睁大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不一样的城市,比省城还好,高楼多,还有热闹。

到了站点,刘甜甜拉着还在看的弟弟下车,之前打听的是到百货大楼还有两站路,刘甜甜不打算坐车,准备走过去,原本就是逛街。

闲逛着走过去,建筑还是民国时候的样子,基本没有什么变化。真好,能看到原滋原味的民国建筑,她打算到时多拍点照片。以后家里不打算买什么贵的东西,允许她任性一点,今天买部照相机。

她的空间里面是有老相机的,只是没有机会拿出来,也没有合适的机会拿出来。

算了,以后等八十年代再找借口拿出来。

走进曾经的十里洋场,走进近百年都是东方巴黎的海市,确实繁华如昔。

顺着人群,走进淮国旧,售货员和顾客都恨不得用喇叭叫喊,到处都能听到大声喊尺码和衣服名字的声音。

就跟几十年后超市打折时候,一群老头老太太抢折扣商品的场景一模一样。人更多,她没有过去挤,只是带着弟弟在边上看看,也想买,就是人太多。这边是出口转内销的商品,还有就真正的旧货处理,有钟表,自行车,照相机,一些旧家具,都是名贵木料,都是抄/家,抄/来的。

也有寄售部,刚好是她1956年成立的寄售部,都是一些原本殷实富庶的人家因为各种原因,将自己的世界品牌和一些奢侈品变卖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