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来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和院子里面的孩子们玩闹着。玩的很高兴,一群人嬉笑打闹。

后来在海市又逛了好几天,甚至周边的苏城,杭城,还有几个不错的古镇,以及有点距离的南城都去了,特别是被屠/杀的集中地。他们也去缅怀那些逝去的人们,为他们祈祷,祈祷他们能早登极乐世界,脱离苦难。下辈子能生在和平世界。享受幸福安宁的生活。转完以后还是回到海市,暂留几天。在苏城,杭城买了不少当地的特色物品,有丝绸,这时候的丝绸锦缎可是没有任何化纤东西的,也没有参什么别的东西进去,还是原滋原味的。好好收好,能存放很多年。放在空间可以一辈子都崭新如故。

还顺便在一些二手市场买了不少好物件。

爷爷和瓜瓜在祈祷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祈祷就是这些。

快要离开海市的时候,刘甜甜找了一个机会,让爷爷带着瓜瓜出去逛逛,还有让爷爷不要担心她,自己一个人想在还是四处逛逛。

知道孙女的心思,也知道孙女似乎想做些什么,刘长城没有细问,只是交待孙女注意安全,其余的没有多说,在他心里孙女不是平常人。从回来见到孙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危机关口看到笑的甜滋滋的小女孩就是救自己于危难的小天使。这样的人,不能用常规来对待。

家里很多东西分量像是永远用不完一样,他猜是不是传说中的袖里乾坤。

一家分开行动吃完早饭,刘甜甜又开始了她说摄影和淘宝之旅。

走在弄堂里面,刘甜甜胸前挂着照相机,时不时的拍几张照片。一位坐在弄堂里面晒太阳的老者引起她的注意。老者斜靠在竹藤椅上似乎睡着了,歪斜的打了补丁的旧线毯,已经跌落在地上。

老人衣着潦倒,面容苍白,忧郁中带着贵族般的气质。从五官看,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为翩翩公子。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刘甜甜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旧线毯,盖在他身上,可能是刘甜甜的动作惊醒了浅眠的老者。

老者睁开眼睛,看到给他盖毯子的小姑娘,“谢谢你小姑娘。”

“不用谢,天凉,睡觉还是去床上睡的好。”轻声提醒老人,这样睡着是容易感冒的。

“嗯,打盹儿,没想到还真是睡了一觉,很久没有这么宁静了,睡的真好。”

刘甜甜怎么看,都觉得老人有些面熟,说实话,来到这个世界很久,她能找到和自己前世相似或者熟悉的人和物很少,自己前世祖辈在这个时代的遭遇她不了解,也没有什么太多想了解的心思。可是看到眼前的老者,她却觉得很熟悉,好像以前见到过一样。

“老爷爷,我能给您照张相吗?”

老者笑着问,“为什么想给我照相?”

“因为您身上有故事,有岁月沉淀下来的睿智。我想用我的照相机记录下来岁月的印记。”刘甜甜想用话题勾起老人对话的兴趣。

“小姑娘好眼力。”

老者摆好姿势,让刘甜甜给他照照片。

话题打开,刘甜甜终于知道了老者的名字,原来是他,大名鼎鼎的“小孟尝”郑云龙。新月派诗人,散文家,出版家,翻译家,毕业于剑桥。攻读的就是文学,是海市有名的散财童子。

谁知道当年海市有名的贵公子,现在落魄成了这样。她知道未来这位老者会更落魄,1968年死于海市,死的时候,连算袜子也没有,凄惨至极。

她在前世看过他的事迹,知道这位老者至情至性,人很好,在战争年代支助过不少人,还有众多著名的文人都得到过他的支助,我军也得到过他的帮助。留学期间,也帮助不少我国出去留学的穷学子。因为写信要债,被人举报,判为反/革/命,那是不久以后,入狱四年,还是最上面的那位想起自己曾经的一篇文章,在多年前被这位“小孟尝”翻译发表过,还曾被他大力赞赏。给了当时一直处于低谷的我军,带来了新的转机。

随口问了海市方面的领导,关于郑云龙的情况。知道他进监狱以后,问了问为什么进的监狱,知道是有人举报,而且那封信确实没有什么通敌的嫌疑,就说了,“既然没有嫌疑,还是放了吧,郑同志在战争年代立场很鲜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