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紧了裤腰带也要给他买这买那好好养他,还撅着屁股给人白嫖了半年,这样的付出也不过被人总结为“物尽其用”,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要他怎么接受。

那年轻人观察着他脸色的变化,慢慢笑了起来,“现在我爷爷生病了,他立刻就回来了,并且急着和你撇清关系。这么无情无义的人,你何必还未他着想,你孩子这么小,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相信你需要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支票。

丁小伟觉得双腿发软,晃晃悠悠地靠坐在窗台上,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着。

一切都是骗他的?失忆是假的,喜欢他也是假的……

说起来,其实周谨行从来没对他说过喜欢,他原先是以为大男人不好意思开口,就像他当初那么喜欢周谨行,也没好意思说出来,其实人家并不是不好意思说,只是根本没那个意思,是他自作多情了。

也就他这么没出息,人家周老板为了庞大的家产争得风生水起,早把他一脚踹没了,他却还在这儿纠结这些小情小爱。丁小伟,你丢不丢人啊。

他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样的羞辱,哪怕是他老婆给别的男人上了,也比他自己给别的男人上了要少难受一些。

周谨行吃他的用他的,一边儿还白睡着他,吃饱喝足了拍屁股走人,挥一挥衣袖,不留下只字片语。这他妈高呀,简直是白眼狼儿的最高境界了!

这要是个年度傻逼排行榜,他丁小伟就该得特等奖,裱框挂墙上,以警后面前仆后继真拿爱情当回事儿的小傻逼们。

丁小伟觉得头痛欲裂,脑袋里就跟装了个电钻似的,哪儿疼它往哪儿钻。

那“周先生”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丁小伟,你想清楚没有。”

丁小伟抬起头,眼眶通红,哑声道:“你叫他二哥?你们姓周的怎么没一个好东西啊。”

那人眼睛眯了起来。

丁小伟忍着胸口一波波涌上来的痛,“我跟你说真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我证明不了他跟我好过,我现在都他妈怀疑是不是我也记忆错乱了,我都不相信我跟他好过。电视上那个西装革履的畜生,跟我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他怎么可能跟我好过呢,我要是真有证据,我真白给你。你能绊他个跟头,我在旁边儿帮你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