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挣脱开唐言墨的束缚，语气更加冷了，“相信唐总能听懂我的意思，昨天晚上我……”

顾若霜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停顿了一下。

她抬眸盯着唐言墨冷硬沉郁的脸，冷冷地吐出一句话，“要是唐总觉得不满意的话，也可以认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为了感谢林老板的项目合作，才献身的……”

唐言墨瞳孔慢慢收紧，摁在顾若霜肩膀上的力道也在修炼加大，捏的顾若霜肩胛骨生疼。

可是她吭都不吭一声，神色都没变一下，只勾了勾嘴角讥讽道，“这样说唐总满意吗？唐总不用有愧疚感，是我自己非要献身的，是我不自爱……”

“够了！”

唐言墨一拳砸为了床头柜上，剧烈地撞击带得床都晃动了一下。

顾若霜像是被禁言了一般，彻底噤声了。

太用力了，唐言墨手背直接破皮流了血，可是他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心口空了一块还被冷风吹，浑身冰凉。

他低头盯着面前鹌鹑一般的顾若霜，突然讥讽地冷笑了一声，“顾若霜，为了恶心我，不惜贬低自己，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明明昨天晚上在他身下还那么软，那个甜美听话的女人，一觉醒来，又是一只浑身竖着刺的刺猬。

顾若霜哆嗦了一下，躲开唐言墨的视线。

她承认就是想恶心一下唐言墨的，可是这些话说出来，她自己也不好受。

她回避，顾正霆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为了这么一个合同，你就主动献身，那我要是给你更多呢？会不会让你抛弃裴修杰从新投入我的怀抱？”

他像顾若霜刚刚说话的时候一般，用那种轻浮的语气说着扎心的话。

顾若霜凶狠地瞪了她一眼，委屈起来更加生气了，“谁知道呢，或许你为了我倾家荡产了，我就愿意了，不如唐总试试？”

他们两真不适合在一起。

都是那种自己心底不好受了，也要让别人跟着承受的性子。

唐言墨紧紧捏着她的肩膀，咬牙轻蔑，眼神更是阴鸷冰冷，“呵，你不配了，顾若霜。”

是你主动放手的，也是你说这些伤人的话，所以，你已经不配了。

顾若霜听懂了，一时沉默了下来。

吐出这么一句后，唐言墨像是厌恶得不想在看见她了，起身摔上门离开。

门被摔得震了一下，等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顾若霜才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啊，这都什么事啊！”

她用力揉了一下自己头发，可除了掉了几根头发，什么用都没有，眼前混乱的一切，依旧没办法忘记。

顾若霜叹息一声，决定房间里面混乱的床视而不见，冲进浴室去洗澡。

唐言墨从顾若霜家里出来，打电话让助理来接自己。

对面马路边，黑色轿车的车窗毛毛摇了下来，这个位置能刚好完整地看见对面小区。

秦潇阴恻恻地盯着刚出门的唐言墨，捏着手提包的双手已经用力到青筋都冒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顾若霜，怎么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想起来唐言墨跟顾若霜孤男寡女待了一晚上，秦潇就恨不得徒手撕了顾若霜。

明明都已经离婚了，都已经是不相关的两个人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她的幸福。

秦潇紧紧盯着唐言墨，眸中压不住的阴鸷和恶毒，都快从那双瞪大的眼睛里面冒出来了，原本清纯漂亮的一张脸，此刻狰狞恐怖。

看了很久，她慢慢摇上了车窗，努力告诉自己要笑出来，她强迫着努力动了动嘴角，牵动着肌肉，怪异地扯出一个笑容出来。

然后慢慢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