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述温和地笑了笑，声音放低了，带着一些安抚，“顾秘书，你先不要激动，现在什么都还不清楚，我们也只是随便问问。”

顾若霜当然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可是她不可能接受得了，什么随便问问不去问别人，偏偏来问她，还不是觉得就是她拿走了。

他们在怀疑她。

她讥讽地勾着唇，轻声笑了一下，“那你凭什么来问我呢？我没看见什么优盘，我也并不清楚优盘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好端端的，拿一个里面有什么都不知道的优盘做什么？”

程述语气平稳，听起来却有些冷漠和刺耳，“可是顾秘书，那段时间只有你一个人来过唐总的办公室，监控录像我们已经看过了，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顾若霜皱着眉，慢慢在心里消化这句话。

过后她抬头看着秦潇，盯着秦潇的脸一字一句地反问，“只有我一个人来过？你确定？”

她来之前，分明还在电梯外面碰见秦潇了，可怎么到了程述口中，就是那段时间只有她出现过了？

秦潇低着头，有些心慌，语气却还是平静的，“若霜，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程经理在问你问题呢。”

唐言墨的目光也跟着落在秦潇身上，身上马上转而解释了起来，“言墨，我今天可一直没来过顶楼啊，同事们都能为我作证。”

她这么急着一解释，顾若霜更加确信了，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讽刺，“秦潇，撒谎也不要这么拙劣吧，你没来过顶楼，那今天在电梯门口撞我的是鬼吗？”

秦潇还没辩解，程述已经插嘴道，“顾小姐，请你不要再这里胡搅蛮缠，冤枉别人，我们事先已经看过监控录像了，那段时间除了你，没有人靠近过顶楼。”

顾若霜目光在程述和秦潇之间来回打量，“程经理，你又没亲眼看见我拿走了优盘，就在这里对我一番审问，难道你这就不是冤枉吗？”

“可是我们已经看过监控了。”程述沉了沉语气，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般，声音很大。

顾若霜倒是在对方着急的时候慢慢冷静了下来，语气也从容了起来，“监控拍到我拿走优盘了吗？”

程述呼吸有些重，人却还算是冷静，“那倒没有，监控在楼道里面，怎么会拍到房间里面的情况，顾小姐，你这分明是故意为难。”

顾若霜眉头越皱越深，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间段的监控，拍到了她出现，却没拍到秦潇？

她不会妥协于这种滑稽的冤枉的，顾若霜沉了沉眸子，主动提议，“我能看看监控吗？”

这事儿程述做不了主，只能去看唐言墨的示意。

从顾若霜进门开始，唐言墨就始终都在沉默着，听到这话也没什么表示，只是将面前的电脑屏幕推了过去。

那上面正在循环播放着三点前后的监控视频。

顾若霜从头看到尾，从她进去，到唐言墨回来，期间真的没有别人来过，而秦潇更是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顾若霜只觉得像是被人置于冰天雪地里面，浑身都冷得止不住的发抖，看着秦潇的目光越发冷冽。

秦潇此刻却是不慌不忙的，眸中甚至还带着一点得意，“若霜，你看吧，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我在电梯门口撞到你了，我真的没有上来过。”

那监控只对着唐言墨的办公室门口，并没有拍到电梯门口，不过能看出来秦潇真的没有出面过。

顾若霜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辩驳什么了，好像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秦潇要整她，已经提前算计好了一切，她中了圈套，还能说什么呢？

程述看顾若霜沉默，找准时机问了一句，“顾小姐，我们相信清者自清，如果你能让我们搜身，或许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不可能，我没拿什么优盘，凭什么让你们搜身？”

顾若霜神色一下冷了下来，眸中的情绪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冷冽和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