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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11章(1 / 2)

作品:《我做动物那些年[六零]

从办公室出来,谢瑶以为经此打击,沈瓒多少会有些失落,转而精神不振,意志消沉。

没想到人家脸上半点异色不见,找到自己的连队,要了床铺盖,稍加洗漱,脱鞋上床,片刻就打起了呼噜。

这心智!谢瑶不得不佩服。

悄悄从被下钻出,谢瑶跳下床,爬上门槛,打量着居住的这所小院。

目光扫过院内的基础设施和墙上的标语,谢瑶猜测这里应该是解放前武装队居住的地方。

在院里溜达了会儿,谢瑶好奇地爬上墙,看向远处的训练场,慢慢地陷入了沉思:当年自己死得突然,也不知朱爷爷听没听到自己的话,寻了药带给爸爸。

历史若是已经改变,爸爸此刻是不是也在某个部队?若是……没变,那现在他应该在聊城,娶了妈妈,有了自己。

前世自己出生于50年,一切不变,那今年应该是四岁。

四岁!谢瑶趴在墙上,冥思苦想,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四岁时发生的事。

拍了拍头,谢瑶纳闷道:“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唉,算了。记不住就记不住吧,左右也没听爸妈说过,儿时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左志军大步走来,问门口站岗的士兵:“沈瓒在吗?”

谢瑶闻声朝下看去,目光落在左志军的脸上,不由一愣,好眼熟啊,待想再看,对方已经快步进了院子,只留了个背影给她。

是谁呢?带着疑惑,上山的一路,谢瑶总想悄悄地从沈瓒口袋里爬出,朝左志军再看一眼。

又一次被沈瓒抬手摁下,谢瑶气得抬爪挠了他一把:太过份了,跟着他不过大半天的功夫,自己就没了自由。

沈瓒虚握着她毛绒绒的小身子,拇指抬起不轻不重地敲了她一记,落后几步,与战友拉开距离,低声警告道:“别搞怪,当心被他人看到,烤吃了你。”对于少见荤腥的战士,见到地鼠哪有不吃的道理。

“吱,看到怎么了,难道还能追得上我?”谢瑶两只前爪挣开他的手掌,双爪抱胸,抬头傲娇道,“别忘了山林可是我的地盘。哼,跳下地,我往林中一钻,呵呵,想抓我,门都没有。”

对上谢瑶矜持的小眼神,沈瓒连蒙带猜多少明白了她的意思,“呵!自大的小东西,你能跑过常年训练的正规军?白日做梦。”

谢瑶被他刺得老脸一红,张牙舞爪道:“要你管!哼,放开,我要下去,不跟你走了。”

“嫌我管你太多,要回山林?”

谢瑶翻了个白眼:这还用说。

沈瓒一晒,将她从兜里掏出,放在地:“去吧。”

谢瑶:“……”

什……什么情况,她闹的最初目的,不就是想给自己多争取地“人身”自由吗?咋就分道扬镳了呢?

“沈瓒!”左志军准备问问沈瓒一些山寨的情况,一回头,好嘛坠在大后面了。真不让人省心,不知道自己现下正是上面怀疑、考察的对象吗?还敢脱离部队,“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跟上。”

“哦,来了。”沈瓒蹲下似模似样地系了下鞋带,然后,站起绕过地上的谢瑶跑步上前,跟左志军谈起了山寨的防御。

“真……真走了。”谢瑶有些傻眼,继而揪了朵野花在手,发脾气地抽了抽地面,“啊——沈瓒,坏蛋!”

“哼!”冷静下来,谢瑶瘪了瘪嘴,“当谁稀罕你不成,臭小子。咱们走着瞧,看谁需要谁。”

不愿坠在沈瓒后面去山寨,显得自己跟离不开他似的。谢瑶丢下花儿,挑了最高的一棵树爬上去,望了下山寨的方向。

“嗯,顺着这个方向直走,要比沈瓒他们现下走的这一条路近一半。不过,”谢瑶挠了挠头,“这个方向走下去,在距离山寨一公里的地方,好像铺满了地雷。”

谢瑶低头看了眼自己扁下的肚子,估了下自己此刻的重量,小心地过,应该无事。

带着侥幸的心里,谢瑶一路狂奔到了雷区,轻嗅着土里的铁屑味,小心地避过地雷到了山寨。

站在寨墙上,谢瑶回头望,叉着腰仰天大笑了几声。如此还不能释放她心中的得意,踮起脚尖,扭动着身子,谢瑶一边欢悦地跳着舞,一边轻哼:“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这天下,谁有我厉害,连雷区都过得,臭小瓒啊臭小瓒,有你求我的时候;我得意地笑……”

毕竟缺了观众,闹了一会儿,谢瑶也累了,四肢一摊,躺在墙头,小憩了片刻。

从墙头下来,谢瑶找来群鼠,寻问了下沈瓒等人的情况,知道他们有的在寨外探查,有的已经在沈瓒的带领下潜入了寨中,心情颇有些失落。

“唉,”打发了群鼠,谢瑶双爪背在身后,踢了踢脚下的土疙瘩,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轻叹,“看来没有我,人家的任务完成度也不低。”

因为昨天偷地图的事,说实话,谢瑶心里多少有点膨胀,觉得自己纵然是只小老鼠,也能压他沈瓒一头,不比他人差。

其实……这个世界上,没人需要自己吧?便是找到爷爷、爸妈又如何,跟他们说自己是瑶瑶,谁信?

说来,谢瑶不是没想过将身份告诉沈瓒,只是她不敢,她怕看到沈瓒害怕或是厌恶的目光。不想破坏当鹦鹉时,属于两人的美好童年。

胡吃海喝了一顿,抑郁的心情散去,谢瑶又恢复成那个没心没肺的小灵鼠,捡了二十多根巴掌长的叶茎,跟几只老鼠在厨房后面的大树下玩起了挑棍。

“汪,小灵鼠!”听说小灵鼠回来了,大黄连寨子里跑进来的沈瓒等人都没管,就来算帐了,“我问你,昨天是不是你窜着乌鸦偷的地图?”

大黄气冲冲地跑来,吓得跟谢瑶玩的一众老鼠,一哄而散。

谢瑶无奈地笼起地上散落的小棍,随口道:“是啊。”

“好你个小灵鼠,吃山寨的喝山寨的,还伙同两只乌鸦来偷大当家的地图,有你这么吃里扒外的吗?”

谢瑶懒懒地往棍堆上一坐,胡诌道:“我吃的喝的每一样东西,也是大当家带着护卫抢夺他人的呀,同是不劳而获,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深得大当家真传,可奉为亲传弟子。”

“是,是这样吗?”大黄有点懵。

“对呀!”谢瑶耸耸肩,继续胡言乱语道,“不信,你去大当家房里翻翻书本。看看亲传弟子是不是享有一切特殊待遇?一张地图算什么,便是搬空库房,也是理所应当。”

“那……那昨夜大当家打了我一顿怎么算?”

谢瑶一惊,从棍堆上站起,踮爪看向它的背部。

大黄趴下:“看看,都出血了,疼得我都不敢睡,怕睡着翻身压着伤口,或是沾了地上的泥灰,发了炎。”

帮沈瓒偷地图前,谢瑶想过可能会连累大黄被骂,乌鸦被赶,真没想到大当家对大黄处罚这么重。毕竟,非常时期,大当家还要用大黄它们。

“我,我给你拿药。”谢瑶跳下棍堆,撒腿往库房跑。

“别去。”大黄拦住她,“库房不但加强了防卫、箱子上加了双重锁,门窗还都修整了一遍,你根本就进不去。”

“那怎么办?”这么热的天,不赶紧处理的话,过两天一溃脓,苍蝇往上一爬,蛆虫都要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