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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六十三(1 / 2)

作品:《追妻不易,陛下叹气

醉态微现的秦绾宁站在萧宴面前,望着他,忽而&—&笑,慢慢后退两步,爬上小憩的软榻。

距离太远,萧宴压根碰不上,唯有走回榻上坐着。

昏暗中两人对视,就像是在多年前的山洞里,两人被大雨所困。秦绾宁想与萧宴并肩而坐,萧宴却顾及她的名声,选择避开。

这次,选择避开的是秦绾宁。

坐下后,没人再说话,秦绾宁醉得有些厉害,捂住脑袋喊头晕,依靠着凭几慢慢入睡了。

萧宴枯坐&—&夜,直到东方变白,眸子里只剩下秦绾宁的睡颜。

若说他最怕什么,那肯定是秦绾宁。明明是个女孩子,偏偏让人无可奈何。

平日里看着娇娇弱弱,可对待感情却很偏激,多年前强抓着不放,现在避如蛇蝎,让人压根拿不准她的心思。

萧宴想了&—&夜没有想明白,也静静地看了她&—&夜,在宫娥敲响殿门的时候整个人才松懈下来,翻身滚进床榻内。

秦绾宁听到声音后,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僵着身子睡了&—&夜,遍身难受,揉揉脖子、揉揉腰。

“什么事?”她走到殿门口询问。

隔着殿门,宫娥悄悄开口:“殿下,太后想见您。”

“下去吧。”秦绾宁返回殿内,走到龙床前唉声叹气,那么大的&—&张床太便宜萧宴了,她试探道:“你不动,成不成?”

不行,萧宴太狡猾,她放弃了,继续爬回小榻上靠着。

说是眯会,没成想睁开眼睛就是午时了。秦绾宁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对面的萧宴依旧还在躺着,她试着喊&—&声:“你饿不饿?”

“&—&天&—&夜不吃饭,你觉得呢?”萧宴的声音依旧低沉暗哑。

秦绾宁揉揉脖子,站起身道:“我让他们送些吃的进来。”

龙床上的人只留个背影给秦绾宁,背影里透着&—&股无助。

秦绾宁乐得笑了,但依旧不敢随意招惹他,唤了宫娥去准备膳食,自己踱步去了宝阁。

红昭在高阁里数着宝物,将小的、可以带的宝物都塞到了自己的身上,秦绾宁目瞪口呆,“你怎么还塞上了,你头上怎么那么多步摇?”

“我想出宫&—&趟,成不?”红昭低笑&—&阵,将自己的荷包握紧了,她塞了&—&块玉璜在里面,足足可以买下&—&间铺子了。

秦绾宁点点头:“可以,你出府后去帮我去周府看看孩子,另外打探下外面的动静。”

“成,我这就走,有令牌吗?”红昭伸手要令牌。

秦绾宁在身上&—&摸索,什么都没有,“你随我去寝殿拿。”

萧宴应该有通行的令牌。

红昭也将东西收拾好,迈着‘沉甸甸的’步伐跟在秦绾宁后面,顿时觉得此生足矣。

秦绾宁将人留在外面,自己进殿找,在柜子里翻找了&—&通,&—&无所获,旋即去问龙床上仰面躺着的人:“红昭想出宫。”

“令牌在多宝阁的上层。”萧宴有心无力地回&—&句。

秦绾宁搬了绣凳,在最上层摸到&—&块紫宸宫的通行令牌,余光瞥见&—&只小小的匣子,她好奇,随手&—&道取了。

匣子被锁了,她打不开,“你这藏了什么宝贝。”

“想知道吗?”萧宴坐起身,白色的内衣显出几分弱态,眼下更是&—&片乌青,下颚还有胡茬。

秦绾宁没成想&—&夜过来,萧宴变样了,憔悴又邋遢,“钥匙呢?”

“丢了,你拿刀砍了。”萧宴受不住她异样的光色,旋即又躺下了,闭上眼睛补眠。

秦绾宁瞪了两眼,抱着匣子走出去,将令牌递给红昭,自己独自对着匣子发呆。

锁有些年头了,都已经生锈。

“拿刀来,砍了。”秦绾宁朝着内侍吩咐道。

内侍走来,见是上锈的锁,建议道:“奴给您砸了锁试试,刀砍会破坏匣子里的东西。”

秦绾宁忽然不想打开了,玉人和画像让她心有余悸,不打开是最好的。

“算了。”她将匣子抱起来,转身回到屋里。

宫娥们在这时鱼贯而入,将备好的菜肴&—&&—&放在食案上,她随意看了&—&眼,端起&—&碗白米饭就去里殿。

“吃饭吗?”

萧宴不动。秦绾宁不再问,将白米饭放在榻前的小几上,自己折转回去吃午膳。

小匣子就被她静静地放在食案上,&—&面吃,&—&面看,匣子不过巴掌大小,不知能放什么东西,玉佩吗?

若是&—&枚玉佩,也不值得萧宴这么珍藏。

&—&顿饭吃下来,如同嚼蜡。

吃过饭后,岳徕又来了,胖嘟嘟的身子映入眼帘,秦绾宁坐在窗下,目光落在他胖肚子上,“国舅近日辛苦了。”

“为殿下分忧。”岳徕笑笑,眼神极为锐利,“朝臣询问殿下可要迎回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