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古灯有点蒙圈了。

他那平静无漪的内心，竟然也起了一丝波澜。

“他成魔是因，我诛他是果...”

“但我诛杀他之后，那个因也就不存在了...”

佛家修炼特别讲究因果轮回，但这一刻，古灯竟也有点搞不清何是因，何为果了。

秦少游见状心头暗喜，看来他这番话已经深入了古灯的灵魂，他当下便乘胜追击的继续问道：

“古灯大师，如果真如你家师祖所言，我将来会成魔他才让你来杀我，那你杀了我之后，他又从何处的未来得知我会成魔？”

“这不是悖论吗？！”

古灯太阳穴处的青筋微微隆起，脑门上也是冒出了点点虚汗。

秦少游所言并不全无道理，这因果之间如果顺序乱了，那这因果也就不复存在，古灯已经完全陷入了秦少游的思维怪圈之中。

“其实你也不用太过纠结，预言毕竟是人力而为，只要是人总会有出错的时候...”

古灯之前还是眉头紧锁，但秦少游说到这里时他却忽然抬起了头来，斩钉截铁地回道：

“天树师祖并不是人，是不会错的！”

秦少游：？？？

古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双手合十，颔首默念佛号，做完这些，他才重新抬起头解释道：

“天树师祖并不是人族，而是这天地万物的根源所在！”

“它是菩提树，是撑起了九州四海这片天地的天柱！”

秦少游眉角一挑，普光寺的师祖居然是一棵树？

这倒是新奇了。

“那就算他老人家是一棵树，那也不见得什么事都能猜对啊！”

“难道你做的这些，只是为了印证你家祖师没有出错？”

“若是如此，你那所谓的什么为了天下苍生，岂不是成了一个彻底笑话？！”

古灯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他的手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