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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古代搞设计

不管配色和布局,只讲究华丽地堆砌,这倒是崔灵心的风格,怕不是这簪子是她亲自“监制”的,也不知哪个倒霉匠师受了她的“胁迫”。

这簪子一打眼看着华美,但真要插在头上,再无法搭配其他珠花不说,就是随身衣物怕是也衬不上。

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面面周到的永安公主看不明白?

一直没有放过她神情的崔灵心见沈玉昭突然低头,心中冷笑,哼,怕不是心虚了。

她更加有底气一般无视崔夫人在桌下扯她衣服的动作,油然而生的傲气不由地显露在脸上。

笑话!沈玉昭就是个笑话。

等她和表哥成亲后,她可不想走到哪里都要被人和这个病秧子扯在一起,要断就得趁现在还未公布婚讯,让沈玉昭和沈家都死了这条心,别再想着用退婚这事兴风作浪。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戳穿沈玉昭的真面目,让她声名扫地,让大家看看,是她自己配不上玉树临风的表哥,让他们沈家无言可对。

听听前些日子还在传她被退婚的人,现在都在说什么?

沈玉昭蕙质兰心?妙手粲莲?有勇有义,堪称女子典范?

一派胡言!她可不信这些鬼话,沈玉昭要是有那种本事,又何必现在才使出来,不知沈家如何在皇上和皇后宫妃面前做了假,现在她就要在这春日宴上,当众揭穿沈玉昭的假面具。

崔灵心心中算盘拨得噼啪作响,那边永安公主赵棠华看着锦盒中的簪子,没有开口,脸上的笑意却趋淡。

“崔娘子有心了,崔夫人不必惊慌,教训倒也不必,不过崔娘子这快人快语的性子真是让人感慨。”她将目光从丹凤簪移到掩饰不住脸色的崔灵心上身,淡淡道,“韶华馥郁,各自芬芳,在座的小娘子们各有其性情,也是因为她们年轻呢。”

赵棠华并没有明显表现出不悦,给了台阶,崔夫人感激涕零,点头如捣蒜赶紧往下走:“是是是,公主所言极是,灵心未经世事,还需管教。”

尚书夫人暗自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这小妮子被他爹宠坏了,根本不听她的话,她道明明给她和心心念念的表哥谈妥了婚事,这丫头为什么还非要参加这春日宴,原来她竟然自作主张来了这一出。

崔夫人暗暗咬牙,猛地一拉身旁的女儿,想让她赶紧坐下,消了这事端。

先不管公主收不收这礼物,可不能因为她们家灵心,搞砸了公主这春日宴。

谁成想崔灵心被拉得身子一歪,非但没有顺势坐下,反而一手挥开她母亲的拉扯,笑着对公主道:“公主殿下明鉴,其实我之所以选这簪子,还是因为京师里最近都在传,沈家三姐姐对这簪饰珠花颇有研究,不如就借着今日难得的机会,让玉昭姐姐来说一说,我这簪子如何?”

众人原本看着这事就要就此揭过了,谁成想崔灵心自己不肯罢休,不但无视了公主好意,甚至瞬间就将矛头直指向了沈玉昭。

原本春花暖日的厅堂里,顿时刮起了一阵秋日萧杀的冷风。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周末外出来不及码字了,这几天双更补偿,爱你们,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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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多宝簪2

崔灵心笑意融融,她身旁的崔夫人却僵直着身子,脸色苍白。

这样不识抬举的行为,就连赵棠华都愣了一下。随即,笑容从她脸上消失。

这春如宴,前来参加的男男女女都是为了找个意中人,再不济也是被家里赶鸭子上架,逼到她的秀园来的。

这么多年的春日宴,从来都是和和睦睦,其乐融融,倒是第一次有人是为了找麻烦来的,而且这找不自在的幌子还是借由着她的名头打出来的。

赵棠华微微眯起她的凤眼,这崔灵心到底有何底气如此胆大狂妄?

此时,脸色难看的可不止一位两位。

沈母郑元英脸上阴云密布,她刚才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又腾地窜了上来,正要发作,却感到有一只温润柔软的纤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沈妙妙直视前方,平静开口:“崔娘子想让我看什么?”

崔灵心面上一喜,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好啊,就怕沈玉昭不敢应,她既然开口,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听闻玉昭姐姐制簪技艺精湛,想必大家都和我一样好奇着呢,姐姐就来说说,这凤簪工艺如何,制式怎样,好在哪里吧。”

呵……沈妙妙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把肺管里那些诸如你病得可真不轻的话都过滤了出去,留下文雅的说辞正准备送给她,突然她搭着郑元英的手掌被反手握住。

那紧握着她的手,让沈妙妙心头一暖,就听郑元英道:“崔家娘子实在是有心了,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和我家玉昭如此相熟,是如此要好的朋友。宴会开始也没多久,你就一直关注她。玉昭体弱,之前大病了一场,足有一个多月,当时我恰好不在府中,想必崔娘子定是隔三差五就来陪着我们玉昭,劳崔娘子费心了。”

崔灵心没想到横插一脚的沈母会这样说,她微蹙了下眉,保持了沉默。

却是坐在沈母另一侧的苏茗雪开了口:“母亲误会了,玉昭生病期间,崔家娘子从未踏入过我沈府的大门呢,不过今日一见,看她有这份心也是好的。”

两人一搭一和,直接将崔灵心不可告人的目的□□裸地摆在了众人眼前。

你为难我们,我们也不能让你好过呢。

她们两人可还是坐在这儿呢,就有人敢大庭广众下欺负到玉昭头上来了。

这笔账,可是和他们崔家记下了。

赵棠华心中不快,但作为主持人总不至于真的让宴会气氛尴尬。再者,崔灵心有句话说的对,在座的这些夫人娘子对沈玉昭的制簪技艺确实好奇,尤其是她,是这里面亲眼见过那凤冠的,如何惊艳自是比别人体会得深刻。

她转头温声对沈妙妙道:“三娘子,不若你就来给大家介绍介绍,往年那些赛诗的花样也都腻了,你这嗓音清丽悦耳,随便说上两句,也是赏心悦目,令人心旷神怡的。”

沈妙妙缓缓起身,先是朝着永安公主行了一礼,道:“如此,玉昭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在众人以为沈玉昭要走出长桌,到那锦盒处,拿起簪子仔细研究时,却见沈玉昭又从容地坐了下来,稳稳当当地转向崔灵心的方向。

“崔娘子,在我点评你的凤簪前,能不能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制作这簪子的初衷是什么?”

崔灵心皱眉,道:“我说了,这簪子并非我特意去定制,而是偶然遇到的,既然被制作出来,自然有它华贵精美的道理。”

仿佛为了强调事实,她又重复了一遍:“我只是恰巧发现而已,这簪子第一眼看,任谁都会觉得美极了。”

沈妙妙勉为其难地勾了一下唇角,挑眉道:“是吗?崔娘子看好的这支凤簪,在我看来却是一文不值呢。”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面面相觑,所有人都往那婢女手中仍托着的锦盒里瞧了一眼,恐怕自己看错了。

这簪子如此大手笔,怎么就不值钱呢?

崔灵心笑了起来,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这簪子可是献给公主殿下的,又镶嵌着如此多的宝石,哪里不好,你倒是说说?”

崔灵心还站在,沈妙妙却仍就端正轻松地坐着,她甚至都没再看一眼那簪子,反而是神态自如地有说有笑:“物极必反,过犹不及,这个道理崔娘子不懂吗?那我说得通俗些,一双筷子,如何镶金带银、宝玉生辉,可如果不能用来吃饭,那便是无用,同理这簪子也是。”

“簪钗作为装饰品的前提是,它得用来挽长发束青丝,如果不能簪戴,不就是一文不值吗?”

“如何不能簪戴?”崔灵心天真地歪起头,心中却乐不可支。

这沈玉昭怕不是个傻子,她如果说这簪子好,哪怕说不出来什么,至少能干巴巴对付两句,如今大家都看在眼里,她却说这簪子分文不值,不是自己往坑里跳呢吗?

她可得好好看看,沈玉昭是如何自掘坟墓的。

沈妙妙在桌下轻轻握了一下沈母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后,才徐徐起身。

她在众人的注视下,终于走到那婢女面前。

那婢女低着头,分明是有一张讨喜的脸,沈妙妙垂眸看过去,正瞧见她眉间有一颗红痣。

从锦盒中拿出凤钗,那簪钗的钗头为一只四尾单凤,每根凤羽上从上到下,用金线穿插固定住了一颗又一颗不同颜色的宝石。

凤口衔着一串又宽又厚又颇为细碎的珠帘,大约是想学她那金丝珠花网,但却不知为何用的不是炸珠,而是珍珠,再者她的珠花网是横向的,这珍珠网却是纵向的,如此只会在行走间摇动得太过厉害。

凤鸟脚下用金花围成花座,只是看一眼都觉着这钗十分笨重。

卧在手里,果然不轻。

与其说戴在头上,不如拿在手里防身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