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着他还紧绷着的神经。

“大晴怎么了？”

接起电话，罗晴的声音在电话里那头响起：“你在哪儿呀窈窈，不是说好中午一起吃饭的吗？”

“我这会儿在一号礼堂。”

“你去那边做什么？和谁在一起啊？”罗晴的嘀咕声清晰地落入耳里。

姜窈扶着树干，稍稍偏头看向身后的人：“和顾清河在一起。”

罗晴：“……”无能狂怒。

“行吧，那你和顾神去吃饭好了。”虽然她每天都很柠檬，但她也不能成为小姐妹恋爱路上的绊脚石。

罗晴正准备挂断电话，姜窈却让她等等。

那头隐隐传来几声低低的交谈声。

她听不太清。

“你好。”清冽的男性嗓音透过话筒传过来。

惊得罗晴险些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

努力抓稳手机，罗晴抖着声音回电话：“顾神好。”

“中午方便一起吃个饭？”

顾神请她们吃饭？？？

罗晴冲身边的夏弥无声做口型：要不要答应？

夏弥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边传来些许的衣服摩擦声。

姜窈的声音重新出现：“罗大晴你还在犹豫呀？上次顾清河说要请你们吃饭的你们忘啦？”

“别人只是客气客气，我怎么可能当真？我和小米又不傻。”换个人，罗晴的思考能力瞬间回笼，手掌拢着话筒，提高声音。

“哪里傻了，明明很聪明。而且只是吃个饭，和平时一样的。”

“最多我请客，顾清河付钱。”

罗晴：“……”

这也能一样？你仿佛在逗我！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有勇气的好吗！

“那就这么定咯，我们在这边等你们。”

罗晴咬牙：“行，你把地址发我，我和小米一起过去，不用等我们。”

和顾神一桌吃饭已经耗光她所有的勇气。

怎么可能还让顾神等她！！！

……

菜还没上，罗晴和夏弥不停地喝着茶水，企图驱散那快让自己抠出一套四合院的尴尬氛围。

见罗晴喝完，姜窈抬手又给罗晴续上茶水。

罗晴：“……”

举起手挡着唇，罗晴偏过脸来压低声音：“别倒了我膀胱已经快炸了。”

姜窈：“？？？”

细细看过罗晴脸上的表情，姜窈没忍住，轻笑出声。

手掌托起下巴，她倾身靠着罗晴的肩膀：“这么紧张？我都不紧张。”

罗晴嘴角一抽：“滚蛋。”

那是你男朋友你当然不紧张。

“你们又不是没见过。”

罗晴冲她龇牙：“废话，那次火力都在你身上，谁有时间注意我们。”

姜窈：“……那这次没帮你分摊火力真是抱歉啊。”

罗晴低头：“知道就好。”

服务员姗姗来迟，视线晃过一圈把菜单递给顾清河：“几位要吃什么？”

顾清河接过，放在桌面上，推到两个女生的面前：“你们点。”

“谢谢顾师兄。”

菜上齐后。

顾清河端起茶杯，示意道：“很抱歉，不应该拖这么久。”

“顾师兄客气了。”双双举杯，轻轻一碰。

表面战战兢兢，真的开始说话后，反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因为顾清河几乎不怎么开口，甚至是说得上是惜字如金。

更多的空间让给她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