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顾鸢都瞪大了双眼，这不是那个在牢里打她的嬷嬷吗？

难道墨天凌没有杀死她？

陈氏自然也是心下一惊，她当时被抓的匆忙。

吩咐培养的下人把大牢里连看门的侍卫都杀了，怎么还会有活口！

皇上抬了抬手，示意嬷嬷开口说话。

“皇上，奴婢确实是受陈氏指使，要在大牢里狠狠折辱王妃！”

嬷嬷低着头，片刻也不敢抬。

此时顾父脸上也挂不住脸色，狠狠的瞪了陈氏一眼，但还是开口喊到，“皇上，还请皇上明查！”

陈氏的嘴还是硬着，皇上自是心中有数，并未理会。

“皇上，我是因为王妃害了老夫人，老夫人的毒未解，我也是一时心急！”

顾鸢也上前跪了下来，“皇上，请还儿媳清白！”

皇后一心想扳倒凌王府，竟也替陈氏说起话来。

“皇上，既然人证物证都在，也没什么好查的了。”

皇上低着眸子思考了一会，还未等开口，墨天凌便让手下的人带了那个“人证”上来。

是诬陷顾鸢的那个丫鬟！

可是她来是替着谁说话呢？

莫非墨天凌真的撬开了她的口！

“皇上，皇后，奴婢……是诬陷了王妃！”

如此大的翻供，别说是陈氏，就连顾父都坐不住了。

“大胆！在皇上面前还敢胡说！”

丫鬟连连磕头。

“奴婢不敢胡说，确实是有人指使奴婢把毒药塞进王妃袖子里的。”

“是何人指使？”皇上冷声问道。

“是……陈氏身边的嬷嬷！”

陈氏此时眸子里似要溢出火来，怎么这个丫鬟也没处理掉？

“你闭嘴！你是不是让人买通存心来害我？”

顾父脸色也黑了起来，低声呵斥，“你也闭嘴！”

陈氏瞬间软塌塌的坐在了地上。

此事好像一切都明了起来，顾鸢缓缓舒了一口气。

这次终于有人还她的清清白白了，抬眸看了一眼墨天凌。

他是从哪找来的那么多证人？

皇上冷眼看向了顾父，低声呵斥。

“这就是你让朕查的事情？”

此时，大殿外通传国公府二小姐请求觐见。

陈氏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是顾如烟！是她来救自己了！

顾如烟带着陈氏的嬷嬷匆匆跑了进来，跪在皇上面前。

嬷嬷给皇上磕了几个头。

“皇上，是奴婢诬陷了王妃，与夫人无关！”

这个嬷嬷跟随了陈氏多年，听闻宫中揭发下毒一事，立马前来认罪。

陈氏自然是不想看嬷嬷就这么顶了罪，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顾如烟的眼神顶了回去。

皇上自是不信，眸子里充满了探究之色。

“你和王妃有何恩怨，你下毒一事又为何瞒着陈氏？”

嬷嬷自是早就想好如何回话了，又给皇上磕了几个头。

“皇上，奴婢跟随夫人多年，可是屡次见王妃回府盛气凌人的样子，丝毫不把夫人看在眼里。”

“上次竟还害得夫人没了一根手指，奴婢自然心疼夫人，就一时糊涂，想替夫人解一时之恨！”

“夫人若是知道，定不会同意奴婢如此做的，所以才瞒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