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就像是一个疯子的呓语一样，苏清欢甚至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是让我杀了司泽？”

这到底是多么深刻的仇恨，让这个女孩子就连变成这个样子都没有办法放下。

女孩目光呆滞着，听到这句话之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苏清欢紧绷的神经刚刚放松了片刻，她就听到了女孩轻的几乎没有的声音。

“他，杀了他……”

顿时，如同一声惊雷在苏清欢的耳边炸响，苏清欢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种可能，最后停留在了最后一种上。

如果这个女孩根本不是逃出来的呢？

如果她在司泽的眼中早就是个“死人”了呢？

犹如烟花炸裂在眼前，一阵眩晕之后苏清欢似乎看到了当时的状况。

……

“老大，你说这真的有用吗？给他们打点药人就死了，这多简单啊。”

男人看着眼前尸体一样的两个人……也可能是一片人……

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苏清欢骇然的看着两个男人熟练的给眼前的“人”注射药物。

“呸，不该你问的就别问了！谁知道上面的人到底要干什么？他那么狠心，别把咱们两再搭进去了！”

男人啐了一口，扔掉了抓在手里的东西。

“这药既然这么神奇，肯定很值钱啊，要不咱们两个直接拿出去卖了，反正这些人都半死不活的了，就算给他们打了也没用……”

人的邪念都是在一瞬间起来的，男人邪笑着冒出这个想法。

“滚滚滚，你知道咱们拿的是什么东西吗？要是把人吃死了怎么办？”

被骂的男人唯唯诺诺，却还是在最后决定放手博一下。

万一真的能挣到一大笔钱呢？

从想象中抽回神来，苏清欢的眸子猛地转向了外面。

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一切都能说明白了。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见到司泽的人来找人。

因为在他的眼中这根本不是一个“人”啊！

或者说司泽根本就没有料到还有这样的变数。

一切都变得太快了，司泽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你还记得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吗？”

女孩愣着神，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说着刚才的话。

她手腕上的针眼密密麻麻。

即使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依然存在。

这是司泽的罪证，也是烙印在这个无辜女孩身上的印记。

这么长时间了，她的家人甚至都没有找到她，君墨琛也查不到她的身份信息。

悲剧永远都是各种各样的。

“杀了他……”

断断续续的话钻到了苏清欢的心里，就像是小小的虫子啃噬着她的心脏。

女孩咬着牙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句句诅咒一样，随着风飘向了千里之外的司泽。

这是堕入地狱的天使的低吟浅唱，对于恶魔来说却只是皮毛小伤。

“她现在的状态很差，以后除了必要情况不要打扰她了。”

身体可以恢复，但是心灵上受到的伤害又怎么可能被弥补呢？

苏清欢眸光微闪，看向了人群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