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徐长生摇头。

蒋叶子深吸口气道：“所以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没错。”徐长生道。

蒋叶子眼眶登时红了，问道：“你要走了是不是？”

徐长生看着她美眸泛红，都快哭了，终于道：“嗯，明天就走，再见了叶子。”

蒋叶子低下头，眼泪掉个不停。

到这个时候了，她问的几个问题都是明摆着答案的了，但徐长生还是否认，蒋叶子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徐长生是要让他这个人，消失在蒋叶子的生活里。

好久后。

“徐长生，我是因为周葵才疏远你的。”蒋叶子猛地抬起头，眼泪、鼻涕糊满了脸道：“可你是龙神殿的龙神，到了你这个层次，你不是简简单单因为这个原因的，你告诉我为什么……”

徐长生默然。

“你不要不说话！”蒋叶子很狼狈地叫道：“你要是铁石心肠，就不会把龙卫长送进我的人脉圈里，徐长生，你告诉我为什么！”

“叶子，龙神这个身份不算什么的，它也并不是我许多身份中最值得称道的一个。”

“如果非要说原因的话……”

“你和小葵不一样，她和我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徐长生复杂地说着。

蒋叶子怔住了。

她看着徐长生的脸，迅速浮现出无数道皱纹，一头黑发变得雪白，整个人眨眼间像是苍老了七八十岁，变得垂垂老矣。

但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深邃。

“其实我并不是你爷爷的故交后人，蒋斯年小时候在青木城，也就是现在晋城隔壁的山城，受过我的救命之恩。”苍老的徐长生缓缓道：“我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了，在世人眼中，从少年到老年，再到消失，又以新的名字、身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