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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三商邀请,再显镇国,斗诗之争(2 / 4)

作品:《大魏读书人

这种人,当真是十恶不赦,这还是人吗?

依靠着大魏,做大做强,发家致富,可如今却卖国求荣,连畜生都比不了。

“如若真是如此,许某这第二把刀,就不会有任何情面了。”

许清宵心中喃喃自语。

他第一把刀,是番商。

第二把刀,是大魏商人,但考虑到很多事情,所以这第二把刀肯定不敢直接落下,必须要时机成熟。

只是三大商会竟然卖国求荣,许清宵就不得不提前布局了,而且一旦落下,这第二把刀,绝对是血流成河,也绝对会引来天大的麻烦。

所以自己必须要布好局,一点都不能出错,出错一点,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毕竟自古以来,跟商人对抗的,基本上没有几个好下场。

得谨慎,万分谨慎啊。

一切念头收回,许清宵面容平静,随后转过身来,给张如会倒上一杯茶。

“多谢张兄解惑。”

许清宵亲自为其倒茶,后者受宠若惊,端着茶杯,小心翼翼地接过,随后一小口一小口饮下,明明就是普通茶叶,可在张如会心中,却比世间上最珍贵的茶还要好喝万倍。

“许大人,您这一番话,实在是太客气了,这哪里算得上是什么解惑,只是经验之谈。”

“许大人,张某的的确确敬佩大人,无论是大人为民,还是大人之才华,张某都无比仰慕大人,若能结识许大人,张某无比荣幸。”

张如会开口,他是真真实实的敬佩许清宵,并且仰慕许清宵。

创办桃花庵,就可以看出张如会的心,他也是一位读书人,只是没有入品,可酷爱读书,家中也有不少钱财,所以有许多生意产业,并且广结好友,只要是读书人,他都敬重。

尤其是许清宵这般,既有才华,又能为百姓立心之人。

“张兄实在是过誉了,论年龄,张兄比我年长不少,许某还要喊一声兄长。”

许清宵客气道。

面由心生,张如会的面相很不错,再者谈吐儒雅,许清宵有儒道神目,而且也有浩然正气,不说能直接分辨一个人是好是坏,但会有一种直觉。

这个张如会对自己的确没有任何私心,的的确确是崇敬自己,崇拜自己,仰慕自己,极为浓盛的仰慕。

有一句经典名言说的很对。

你永远不会讨厌一个仰慕你的人。

毕竟他欣赏你。

如果他很有钱的话,那就是榜一大哥了。

张如会是不是自己的榜一大哥,许清宵还不清楚,可上来就是各种礼品,最起码证明张如会有心了。

“担不起,担不起,许大人乃是户部侍郎,又是万古大才,这兄长怎能担当啊。”

张如会有些惶恐,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惶恐不是伪装出来的,许清宵看得出来。

“张兄,无论如何,您年龄比我大了二十岁,再者朝堂上我是户部侍郎,可在守仁学堂当中,我不过是一个普通读书人罢了。”

“公是公,私是私,张兄若入了朝堂,一声许大人,愚弟敢认,可兄长并不是官位,这一声许大人,愚弟不敢认啊。”

“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显得我目中无人?不尊大小?”

许清宵如此说道,态度也很诚恳。

实话实说啊,人家四十多岁了,自己才二十岁,叫一声兄长绝对不吃亏啊。

再者还是自己的忠实粉丝,老大哥嘛。

“这!这!”

张如会的的确确很惶恐啊,今日他过来,想要认识一下许清宵,所以通过王儒,也就是许清宵的好友搭桥。

说实话他其实特别慌,怕许清宵不见,因为有些文人非常傲气,特别讨厌他这种商人,即便自己也是读书人,人家该不爽自己,依旧不爽自己。

当然如果用钱的话,可以砸出感情,可问题是,这种感情有什么用?只要自己有朝一日没钱了,人家还会理自己吗?

可没想到的是,许清宵不但见了自己,而且还一口一口兄长喊自己,无论许清宵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内心是爽了,又爽又感动。

什么是文人?这才叫做文人啊。

但真答应下来,他还是有点慌啊,毕竟人家是大魏最年轻的户部侍郎,再加上许清宵的威望等等。

喊自己一声兄长,的的确确令他有些不好意思啊。

只是,就在此时,王儒开口了。

他一直坐在旁边听,因为插不上话,现在总算是能插上话了。

“张掌柜,许兄为人谦和,最不喜欢的就是矫情,也看淡名利,不然的话,以此时许兄的地位和身份,我也高攀不起啊。”

王儒说了一句,夸赞许清宵。

此话一说,张如会也不矫情了,他做生意的人,最懂得人情世故,无论许清宵是真是假,最起码这一声兄长是喊了。

他也就应下来了。

“既如此,那张某就厚着脸皮,承一声兄长,许贤弟,愚兄敬重读书人,尤其是你。”

“这天下官员何其之多?张某见到的官员又何其之多?可像许兄这般的,张某从未见过,如今贤弟如此看重张某。”

“请贤弟放心,愚兄还有些家财,往后有任何需要帮忙,愚兄必极尽所能。”

张如会发自肺腑道。

许清宵如此给他面子,他也给许清宵面子。

“兄长客气了。”

许清宵微微一笑,结识一位有财力的人,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好事,倒不是说要赚钱,而是一股自己的力量。

当然他也会给张如会好处,不会让张如会吃亏。

“承蒙贤弟不嫌,今日我也没有准备什么厚礼,这块玉佩,乃是兄长的贴身玉佩,名为灵阳宝玉,可以调理贤弟气血,百病不侵。”

张如会说话之间,取出自己的玉佩,交给许清宵。

玉石雕刻蟠龙,晶莹剔透,光看玉面就知道此物价值不菲。

“兄长客气了,如此珍贵之物,愚弟怎敢收下。”

许清宵开口,连连推辞。

“不不不,贤弟收下,若是不收,愚兄实在是担当不起这兄长二字啊。”

然而,张如会死活要将这块宝玉送给许清宵,甚至是硬塞。

许清宵有些无奈,但还是接下吧,毕竟一点东西都不接,那也不行,至于有人说自己行贿受贿,许清宵倒也不怕。

你说自己行贿受贿,请问你去哪里报案?刑部还是吏部?就怕你脑子抽了去兵部,估计要被打的头破血流。

然而,当宝玉落在手中,的的确确血气开始涌动,效果很明显。

这玩意是个宝贝啊,以后有机会还是还回去吧。

许清宵心中想到。

待许清宵收下此物后,张如会这才笑颜逐开。

随后,张如会继续开口。

“贤弟,这是我的令箭,以后但凡在张氏商铺花销,一切都算愚兄的,可莫要付钱。”

“如若离开了京城,只要有张氏钱庄的地方,十万两白银以内,贤弟当日随意提取,如若需要更多,让人给我传个消息即可。”

张如会如此说道,将自己的令箭给了许清宵。

他的令箭价值不菲,所有张氏商铺消费统统免费,而且可前往张氏各大钱庄,提取十万两白银应急。

然而许清宵有些惊讶了。

“张兄,没想到你生意如此之广?钱庄你也做?”

许清宵这下子有些惊讶了,虽然许清宵知道张如会有钱,可没想到竟然连钱庄都开起来了,而且开口就是十万两白银。

这得多大的家产啊。

“略有一二,略有一二。”

张如会笑了笑,身为生意人,最忌讳的就是说自己有多少钱,这不是告诉别人,我有钱,来宰我吧。

聪明的商人都懂得装穷,不过在许清宵面前,他还是忍不住稍稍炫耀一下,但也保持理智。

“可以啊。”

“兄长,以后指不定有个大生意给你。”

听到钱庄二字,许清宵不由想起自己的安国策,本以为安国策能快速施展,后来自己才知道,自己太年轻了。

自己不知道国家的情况是什么,等知道以后才明白,安国策为何被一直压着了。

因为根本不适合,至少以现在来说,不适合。

“大生意?有多大?”

张如会略显好奇。

“先问问一句,贤兄的资产如今有多少,进收多少,不需要说的太明确,大致即可。”

许清宵平静问道。

此话一说,张如会微微沉思,而许清宵也继续开口:“当然,若是贤兄不方便说,那也无妨。”

许清宵喝了口茶,对于商人来说,自爆家底是比较隐私的一件事情,询问张如会,其实也是一种探底。

他想看看张如会到底对自己是一个什么态度,不说也无妨,这个能理解,说了就证明张如会对自己当真是交心,至少是愿意交心的。

“不不不。”

“贤弟误会了,愚兄只是在思考。”

张如会解释一句,过了一会,他给予答案。

“每年收入,一千五百万两白银,上下浮动不会超过三成。”

张如会给予解释。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许清宵惊讶,但一旁的王儒却懵了。

一千五百万两白银是什么概念啊?

他根本算不过来啊,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许清宵不震惊的原因很简单,自从砍了大魏番商一刀之后,许清宵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大魏穷,但大魏的商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