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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嫁给一个土匪

阿瑶眼泪都要吓出来了,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做什么!

脚步声粗重又缓慢,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似乎觉得没人了,男人停了一会,不知道在干什么。

阿瑶呼了口气,连鼻子都不敢吸。

忽然,脚踝一紧,一只手就这样把她拉了出去。

阿瑶一下就尖叫出声,闭着眼睛拍打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女声再怎么悦耳,这样响起来也不会动听,再加上她还非常粗鲁,一个又一个巴掌往人身上招呼,李戾已经吓傻了,手里的烧鸡也被拍到了地上。

阿瑶闭着眼睛喊了半天,拼命的摸索着往旁边爬,原本握住她脚踝的手也松开了,她顺利地爬到了墙角,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不该这么放松警惕的,这里毕竟是个土匪窝,随便来个人都能制服她。

正哭着呢,耳边忽然响起一阵低泣,哭得比她还伤心。

阿瑶心中一阵错愕,擦了擦眼泪,张着红彤彤的眼睛,大着胆子往边上看,只见那个大个子跪坐在地上,也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大个子看着憨头憨脑的,可其实长得很俊,这么委委屈屈地哭着,比阿瑶还像受了委屈的。

阿瑶愣愣地看着他,一时自己都忘记哭了,半晌才迟疑地问道:“你……怎么了?”

这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李戾粗鲁地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指着地上的烧鸡,“你把我烧鸡打掉了。”

看着地上脏兮兮的烧鸡,阿瑶眨了眨眼睛,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李戾把烧鸡捡起来,左右看了看,沉痛道:“已经这不能吃了,会拉肚子。”

阿瑶看他半晌,语气错愕地问道:“那你刚刚在我房间外做什么?”

“我来找你玩。”李戾委屈道:“我来请你吃烧鸡。”

两人鸡同鸭讲半天,这才勉强解清了误会。

怕触怒眼前这个大个子,阿瑶小心翼翼道:“不管为什么,你不能这样守在一个姑娘的房间外面,这样不合规矩。”

李戾不懂什么规矩,他指着烧鸡,“你赔我一个。”

他想给烧鸡阿瑶吃是一回事,可阿瑶把烧鸡弄脏了又是一回事,李戾现在难受得像三天没吃饭,心口都疼,必须让阿瑶赔他一只烧鸡。

“你赔我一只,我再请你吃。”

阿瑶哪有什么烧鸡赔给他,也不想吃他的烧鸡,只好和他打商量,“不然抵消了如何?”李戾人高马大,怕是一拳就能锤烂一棵大树,阿瑶生怕说错话刺激了他。

李戾低着头就是不看她,见她又变成了那个柔声细语地神仙般的人物,耳廓都悄悄红了,但是非常坚定原则,就是要她赔一只烧鸡。

“我娘说了,不能浪费粮食。”

阿瑶和他讲了半天道理都说不通,无奈地拔下头上一根玉钗,这起码能买上百只烧鸡了,“我拿这个和你抵了行不行?”

李戾盯着看了会,隐约想起库房里堆了很多这样的东西,他也戴不了,不由嫌弃道:“我不要,我就要烧鸡。”

好话歹话都说不通,阿瑶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她也不想吃什么烧鸡,她也不是故意要弄掉的,为什么怎么都不愿意放过她呢。

怕让旁人见了丑态,阿瑶干脆用袖子盖住眼睛,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眼泪用乌溜溜的眼睛里流出来,大滴大滴地往下落,阿瑶哭也哭不出声,抿着嘴唇,两个小梨涡都泛着苦。

见她像个小孩一样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掉眼泪,李戾手足无措,“你耍赖!不准哭!”

阿瑶说不过他,只抱着膝盖默默流泪。

李戾围着她绕了半天圈子,想要把她拉起来,一双大手晃悠半天都不敢下手,嘴里还苦恼道:“怎么能这样呢?”

“怎么能这样呢?”

她哭得实在可怜,李戾看着心里也软乎乎的,他挠挠头,犹豫道:“要不……算了吧,我不要烧鸡了。”

女孩还是哭,眼泪把袖子都打湿了。

阿瑶已经不是在为烧鸡哭了,她现在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在知道自己会被冯家人一杯毒酒送走以后,她心里就格外难受,毕竟是口头上也念叨了十几年的亲人。

现在又莫名其妙被人追着要烧鸡,她现在眼泪是想止都止不住。

见自己实在哄不好,阿瑶一副要哭晕过去的样子,李戾一拍脑袋冲出了们外,急急地往中间的院子里跑,慌慌张张大叫道:“淮弟!淮弟!”

“你快来救救她!”

青梅李淮修就又带她回了自己院子。……

晌午到了,李淮修在书房里练字。

这边气候比京城凉快一些,可是到了太阳最烈的时候免不了还是有些热。

李淮修把衣袖卷到肘弯,手臂的线条流畅漂亮,握住紫毫笔俯身在书桌上写写画画。李戾进门的时候,门口的两个守卫的拦不住他,只好苦着脸和他一块进来了。

“淮弟,你快来,她要死了!”李戾凑到他桌子跟前,气都没喘匀就急急道。

李淮修不看他,英隽的面庞上面无表情,“你怎么不敲门,就这么进来了?”

李戾见他没有要去的意思,不由绕着他转圈,唉声叹气道:“因为我着急。”

李淮修被他绕烦了,把笔放下,语气凉凉的,“先出去敲门,再说其他的。”

李戾生得人高马大,个子几乎有两米高,被李淮修冷冷地看着,也不由缩了缩脖子。

他气呼呼地走到院子外面,两个守卫忙不迭的也跟着他一起,见他冲出去把门关上,又轮着两个大拳头,把门锤得震天响。两个守卫的看得胆战心惊,扬声道:“主子,李戾求见!”

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不咸不淡的‘准’以后,两人连忙开了门,将李戾放了进去。

李淮修拿起画笔重新写起来,李戾候在一旁看了半天,是一个字也不认识,反而把自己看得头晕眼花,气也弱了,不由小声道:“淮弟你好了?快和我去救救她。”

“救谁?”李淮修还以为他又和拿个士兵打了架,把人家打伤了,李戾天生神力,不带武器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你该给他请大夫,叫我有什么用?”

李戾哀愁道:“是那个姑娘,把我的烧鸡打坏了,自己哭个不停。”

“我可真受不了这哭哭啼啼的。”

李淮修手上动作一顿,好不容易才正眼瞧他,“你打了哪个姑娘?”

“我没有打她,是她打……”李戾的辩解在李淮修黑沉沉的眼神下越说越慢,最后含糊道:“那个像娃娃的。”

李淮修又把笔放下,“你去招她做什么?”

“我想和她玩。”李戾还有些害羞,“她好看。”李戾的面上都能看出一丝红晕。

李淮修闻言笑了一声,“周元不够你玩得吗?”两个人一向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满庄子蹿着玩。

李戾还是摇头,“她好看,我情愿和她玩。”

还有些羞怯道:“唉,我还想娶她,就是哭哭啼啼的我害怕。”

李淮修勾了勾唇,不知想到了什么,“人家有未婚夫的,青梅竹马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