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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嫁给一个土匪

知夏擦了擦桌子,试探地问着阿瑶,“这猴子这么办,主子要把它放到山上去吗?”

阿瑶想了想,摇摇头,“先留着,每日匀些吃食给它。”

阿瑶再次翻开话本,很快就又沉浸在话本里了。

知夏看着她,有些忧心地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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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修骑着马去了后山,他们的人早就在后山埋伏起来了。

李戾一大早被人拒之门外,直到现在都闷闷不乐,蹲在草丛里唉声叹气,“我今天见到小黄了。”

李淮修并不搭理他,他看着被几座大山包住的山庄,知道他们已经做了最好的部署,朝廷的人再怎么打也打不进庄子,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庄子上的几个幕僚都被留在庄子里,周元倒是跟着来了。

周元做事一向细心,李淮修把他召来,“你去庄子里守着吧。”

周元也没多问,行了礼就道:“属下这就回去。”

李淮修沉默一会,又改口道:“你就守着冯姑娘,她要是要走,你也别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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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里,沈意行抽出腰间的佩剑,拿了个软帕仔仔细细地擦着。男人早已褪去了那股子书生气,握着剑的侧脸显出一些锋利来。

一个小兵在帐子外求见,进来就拱手道:“王爷又催世子出兵了。”

沈意行看了看天色,现在约莫才巳时,镇南王已经催了好几次了,沈意行淡淡道:“叫人把他的帐子围了。”

小兵不敢再多说,弓着身子退下了。

帐子里安静极了,沈意行召来那个老太监,“知夏进去了吗?”

老太监弯着腰,“进去了,东西也都带着呢,必然照顾好大娘子。”

沈意行嗯了一声,眉眼间难得地染上两分松散。

大军昨夜沿着山坡往上进军,直把庄子围了个半圆,老太监也不懂行军打仗,只知道都包成这样了,怎么就是不出兵呢?

老太监悄悄打量着沈意行的神色,并不敢多说话。

救人要是冯大娘子那般的神仙人物,我……

沈意行的母亲樊氏出身高门,家中于文于武都颇具名声,底蕴深厚,在前朝就是有名的氏族。樊氏当初出嫁的时候,不仅仅带了十里红妆,私底下还有些别的嫁妆。

大元才有几十年的历史,在这些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年的的高门面前,并没有那么有底气。因此元帝大概知道樊氏出嫁带了私兵,但是以为只有几百人,并没有想到,足足有一万人之多。

樊氏把这些人养在京城隔壁的庆州,离天子居住的京城只有一天的脚程。樊氏还同镇南王开过玩笑,说镇南王的兵要是不够使,尽管找她借。

镇南王当然没借过,樊氏去世以后,那张兵符就到了沈意行的手中,一直闲置到如今。而这次出兵,不仅镇南王塞了些冯氏旧部进来,后边又有关系户陆陆续续塞了些公子哥进来,打着把小辈历练一番的主意。

沈意行冷眼看着,并不阻拦。

这些公子哥各个娇生惯养,昨夜在这山脚下守了一夜,已经要受不了了,有个别吃不了苦的,满营队地嚷嚷着要回去。管他们的小将军制不住了,只好一个状告到了沈意行跟前。

沈意行不耐烦听他们闹,叫侍卫把这群公子哥拉去了后山去,叫他们到山上守着。

赵承润就是其中一个,只不过他家世最好,也是闹得最凶的,被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拿绳子捆了手,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少年剑眉星目,倚在树上,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他的狐朋狗友许宣,家世比他略差些,也是个混不吝的主。许宣叫一群公子哥们围在一起,笑眯眯地从兜里掏出本书来。

蓝皮白字,看着没什么新鲜的。

一个公子定睛一看,嗤笑一声,“好你个许宣,到这来都不忘拜读孔子,合该叫先生封你个二圣当当!”

许宣挑挑眉,露出个有些邪气的笑容,也不反驳,他把书抖了抖,竟然把外边一层书皮抖落了,露出里边暗红色的封皮来,飞花·艳想四个一看便让人觉得风月的大字印在中间,一众少年皆是呼吸一顿。

方才那个嘲笑许宣的少年呼吸急促,小声道:“我倒是小瞧你了,哪里来的,见者有份,不借我们看看你心里过得去吗!”

几个少年都靠近了些,许宣也不藏私,“我早就学习完了,现在传授给你们也罢。”

少年们俱都朝他呸了一声,抢食一般凑在一起看起来。

这种朝廷禁书,实在是可遇不可求。

一旁几个小将军守着,见这些公子哥凑在一起,看着也不像闹事的模样,也就不管了。这些眼睛长到天上去的公子哥,他们是一个也惹不起的。

几个少年看得面红耳赤,书翻得哗哗响,好半晌都没人说话。

许宣踢了踢赵承润的鞋,促狭道:“不一块看看?”

赵承润抬腿踹他一脚,“别脏了爷的眼睛。”

许宣无语地跳到一旁,“你这会到正经起来了。”平日里也没见你少看啊,许宣只敢在心里嚷嚷。

赵承润靠在树上,懒得搭理他。他眯着眼睛,直直地往后山上瞧。

这山其实不高,树木虽都枯败了,可是依旧十分密集,看着就显得很难上去。赵承润知道,过了这座山就是土匪的老巢。

冯璟瑶就在那。

几个少年围在一起看,一本书被拉过来拉过去的,都看得脸色通红,正看到落魄书生捡了狐狸精落的帕子,魂不守舍地被吸干了精元,还痴痴地整日想着她,郁郁而终。

一个少年伸着脑袋看了半天,书文却被挡得严严实实,不由恼怒道:“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你们就喜欢让人在床上这样弄死了?”

几人都不满地看着他,只有一个少年想了会,面色通红道:“要是冯大娘子那般的神仙人物,我是愿意的。”

少年们都愣住了,继而心照不宣地垂下了头。少年人隐秘的心思,有些时候是能凑到一块的。

那个说自己愿意的少年,正低着头有些后悔,总觉得这样将冯姑娘说出来十分的不好,正想着呢,忽然被人一脚踹在腰上,飞出几米远,蜷缩在地上半晌才捂着腰痛呼出声。

赵承润黑着脸,面上露出两分煞气,他扫了几个呆住的少年一眼,语气像含了冰,“再叫爷听见这样的话,就不是一脚这么简单了。”

赵承润的父亲是正一品的健威将军,他从小习武,一脚能把人踢死,现在已经留了几分力气,那少年也伤得不轻。几个看书的公子都敢怒不敢言,连忙扶这个少年去就医。

那几个小将军见这出了事,都悄声地骂娘,气势汹汹地要把赵承润捆起来。

赵承润就算双手已经被捆着,几个人一时也都制不住他,他不耐地踢开一个将军,“轮得着你来管爷?”

少年也不解开手中的绳子,独自一人朝山里走去,“老子不呆了!”

几个将军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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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看了会话本,就有些坐不住了。这话本她在别院里就看了一半,昨夜熬到子时,已经看完了剩下的一半,翻来覆去地看就没有趣味可言了。

这时,门口的猴子突然叫唤两声,那声音细细尖尖的,把阿瑶吓了一跳。

阿瑶连忙从窗户往外看,就见柳嬷嬷带着冯清雅站在院子外头,冯清雅黑着脸,显然也被这猴子吓住了。阿瑶正奇怪她怎么来了,冯清雅就从地上捡了个石块,狠狠地砸向猴子。

她动作快,带着股泄愤的意味,叫人反应不过来。

那猴子也是没想到,这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娃敢朝它丢石头,一时被砸得眼冒金星,呜呜叫了两声,就窜到树上,恨恨地瞪着冯清雅。

冯清雅才不管它,又黑着脸看向阿瑶,见她穿的新衣裳,面色红润白皙,院子布置得比冯府都好,一时忍不住恨声道:“你想来已经叫那土匪占了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