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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嫁给一个土匪

这样听着她像是赖床了一般,阿瑶乖巧点头,还有些不好意思,“叫大当家的久等了。”

李淮修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笑意,很快就消失了,他把书放下,叫下人去厨房拿膳来。

“今日准备做什么?”他待阿瑶像是待妹妹,这样问起她今日的安排,就像个细心的兄长。

阿瑶也感受到了,可又不像李淮修那样忙碌,一时也想不出要做什么。

想来想去,只好又问起李淮修,“大当家的今天还要出门吗?”

李淮修嗯了一声,他看向阿瑶,“要是还没有安排,不如教李戾练字。”

李戾记得住许多诗词,写字却跟作画一般,等闲人认不出来。

阿瑶闻言不由顿了顿,她侧头看向李淮修,男人动作一停,就也侧着头看她。

阿瑶面上不自觉地就有些羞涩,她以前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的,此刻却有种难言的感觉,阿瑶不想在大当家面前丢丑。

“大当家的,我的字也写得不好看。”阿瑶说着,声音都小了许多。

这是实话,阿瑶学些旁的东西还好,这样要耐心的东西就很少能做好,她的字迹勉强只能说清秀。

李淮修不由多看她两眼,她生得这般钟灵毓秀,很难想象会写不出一手漂亮的字。可想起冯家世代从武,倒也能理解了。

用过膳后,李淮修留住了阿瑶。

书房里,把宣纸铺开在桌上,李淮修站立在桌旁,沉吟一会,“宁静致远,写来看看。”

阿瑶拿着笔,心里惴惴的,有种叫先生催大字的感觉。

见她不好下笔,李淮修也不催促。

这张桌子是李淮修平日里办公的地方,女孩此时伏在桌上,瘦瘦小小的,将这张桌子都显得大了许多。

阿瑶扶着笔,斟酌好久,才仔仔细细地写了四个大字,写完后就有些不安,站在一旁悄悄地看着李淮修。

李淮修站在桌旁,垂着眸子看。

其实也不算写得差,大小相兼,框架精密,只是看着确实没什么灵气。且女孩瘦弱,所以笔锋无力,看着软绵绵的。

李淮修沉吟一会,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字帖,“照着这个临摹。”

阿瑶见他并不评价,心里不知是舒了一口气还是失落,连忙捧着字帖看了起来。

结构细长,笔画瘦紧挺拔,这该是一本瘦金书。

阿瑶翻了两下,心里暗暗叫苦,她连那样无甚风格的簪花小楷都写不好,更何况瘦金体这样锋利的字体。

李淮修见她一副要遭大难的表情,无声地勾唇。

男人敲敲桌子,叫女孩回过神来,“就在这练吧,写不好就来问我。”

李淮修叫下人搬来一套桌椅,放在窗边,一抬头就能看见。

这样说来,大当家的会待到她练完字吗,阿瑶想到这有些高兴,可是看着这张字帖,确实有难度,她在桌前坐了许久才开始练字。

李淮修偶尔抬头,就能见到女孩愁眉苦脸,小心翼翼描着字帖的模样。

·

到了下午,李淮修就要外出了。

眼见男人无声地佩上佩剑,阿瑶侧头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这叫她想起去外公外婆家的时候,老夫人觉得王家小门小户,不喜欢她久待,往往去不了两天就要回去。阿瑶喜欢呆在王家,可是不得不走,她回去的时候,从马车缝里偷偷往外看,见外公久久地站在门前送她,心里就有这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其实还是有些不一样,阿瑶现在还多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总归是叫人难受的。

李淮修走在她身边,俯身拿笔顶拨了拨她的脸颊。

触感轻柔又冰凉,阿瑶就稍稍往旁边移了一些,心里那股酸涩的感觉就这样被点散了,她莫名有些害羞起来,只趴在手臂间望着他。

男人低头看着她的字帖,英隽的眉眼没什么情绪。

阿瑶嘴上不说,可她一日比一日好奇,大当家这张面具下边,是一副怎样的相貌。可能不够英俊?可能是受过伤?总不会无缘无故就将脸遮起来吧。

写了好几页了,李淮修看了会,嗯了一声,“挺好的。”

也不知道是在夸什么。

阿瑶回过神来,眨眨眼睛不说话,只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笼着他。

李淮修低头看着她,见她像个孱弱的小动物,这样无声怯怯的也像是在撒娇,心里起了种很奇怪的感觉。

女孩趴在桌上不起来,长睫在脸颊上投下一层阴影。

“你做什么?”男人声音淡淡的。

阿瑶只好仰着糯白的小脸看他,语调有些期期艾艾道:“大当家的,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李淮修看她许久,神色不经意间柔和下来,“尽量早归。”

·

李淮修走后,阿瑶也没在书房里久呆,她把字帖收起来,带回了自己的小院。

柳嬷嬷要打理府上所有的事情,平日里很是忙,只是她将阿瑶当自己晚辈疼宠,时不时就来看看她。

见阿瑶拿着一张字帖发呆,柳嬷嬷跟着看了两眼,眼神难掩忧虑。

她虽然不识字,可这张字帖她也识得,这是主子的笔迹。

柳嬷嬷慢慢觉过味来,觉得自己将事情想得简单了,她起先觉得若是主子对阿瑶无意,二人做兄妹也是十分好的,可是叫阿瑶练他的字帖,这也过于亲密了,叫人难免多想。

“姑娘,你觉得主子怎么样?”柳嬷嬷拿着檀木梳给她梳头发。

阿瑶眨眨眼睛,“嬷嬷怎么突然问这个?”

柳嬷嬷的眼角泛起皱纹,很深重像是拿刀刻的一般,藏了许多心事,“老奴就是问问,主子不爱说话,怕慢待了姑娘。”

阿瑶闻言笑了笑,很轻快道:“不会,大当家的爱说话。”

“他很好,哪里都很好。”阿瑶仔细想了想,笃定道:“他是最好的。”

柳嬷嬷看着她,也不再多说别的。

阿瑶又拿起络子开始打,柳嬷嬷看着心情也放松下来,练个字帖也没什么,主子许是过于疼宠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

“姑娘打得怎么样?”

阿瑶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笑,“勉强能打出一个样子。”

到了夜里,柳嬷嬷伺候她洗漱了,眼见她老老实实地躺到了床上,将熏香燃起来,这才轻声离开了。

阿瑶是想着要早些睡觉的,可是李淮修还没回来,阿瑶就窝在被子里睡不着,她睁着眼睛看着门外,总觉得下一秒大当家的就要回来了。其实李淮修回来了也不是会她的院子,阿瑶这样看着有些傻兮兮的。

等了不知多久,阿瑶等得无聊,将那个打的有些样子的络子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别在玉佩上。

月光照耀下,玉佩通透华美,刻着鹤鹿同春的样式,衬得这络子越发寒碜,阿瑶看得有些失落,把络子解了又系上,系上又解开,迷迷糊糊不知道折腾到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