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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第四十五章.21(1 / 2)

作品:《嫁给一个土匪

他倒是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是旁人的言语总不会好听。

阿瑶把脸颊依在他手臂上,觉得心脏扑通直跳,自己得缓缓,女孩喃喃道:“是要把我过继出去吗?”

没听说过这样大的女孩过继的。

阿瑶又蹙了蹙眉,一下坐了起来,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望着李淮修,嫩白的小脸上满是严肃,“我要改名字吗?我还是想叫阿瑶的。”

李淮修垂着眼睛,很轻地笑了一声,“你不是叫宝贝吗?”

阿瑶仰头看着李淮修,脸颊因为亢奋有些发红,她轻轻锤了锤男人,水红的唇抿在一起,“哥哥你正经一些!”

李淮修嗯了一声,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同她道歉,“随你。”

阿瑶对于过继倒是没什么抵触的,就是她已经这般大了,就算是过继到了二爷爷家里,别人也知道她原来是冯家大娘子呀。

可若是为了婚事,这样做倒也说得过去。

李淮修看她一会,见她实在纠结,把信纸放在一旁,“你想做谁就做谁。”

“你要是做了冯老的孙女。”李淮修语气平平,面上没什么表情,“就没人敢叫你原来的冯大娘子。”

男人说得叫人很有安全感。

阿瑶仰了仰头,心里甜滋滋的,嗯嗯两声,算是答应了过继的事情。

“我还没有及笄,及笄礼怎么办呢?我的新父母……会给我取小字吗?”

阿瑶想着想着心里又有些抵触了,这过继实在不是两句话就能定下来的。

她不想改名字,也不想叫话都没说几句的两人陌生人再给她一个新名字。阿瑶恍惚间记得冯老是有两个儿子的,但是连话都未曾说过几句,她以后还得叫爹娘吗。

李淮修沉吟一会,突然笑了笑,把她抱到怀里来,“哥哥取吧,养这样大不容易。”

阿瑶伏在他肩上,抚了抚他的小臂,面带愁容,“那老夫人不同意怎么办?”

阿瑶现下回想起在冯府的生活,觉得自己只能记得那个才坐了一次的秋千。她是一万个愿意以后都不同冯府扯上关系了,可是老夫人最是看重面子,哪里会叫自家这样大一个孙女过继出去。

李淮修顺了顺她的长发,不轻不重地扯了扯。

“哥哥会叫她同意的。”

阿瑶抿了抿唇,把软软的腮肉贴在他胸前,在男人怀里靠了许久,突然瓮声瓮气道:“哥哥,我自己解决。”

女孩的声音里带出些坚定来,男人垂了垂头,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

李淮修勾勾她的下巴,叫她坐好,很干脆地应了。

阿瑶调整一会,就成了两腿分开坐在他腿上,女孩捧着他一只手,波波地亲了两下,眼神羞怯又甜蜜。

李淮修看她一会,没什么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阿瑶就放下他的手,细长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唇,亲亲他的下巴,亲亲他滑动了一下的喉结,又湿又热。

女孩很轻地叹了口气,脸颊依在男人胸前,两个小梨涡像是装着糖,语调甜蜜又轻柔,“我真喜欢你。”

李淮修握住她的肩膀,轻轻把她推远一些,阿瑶歪歪头还想抱抱他,李淮修就捉住她的手腕,“先攒着。”

男人笑了笑,语气很平静,“夜里再说吧。”

·

李淮修只早上在府里呆了会,他出门后,阿瑶又将那两个刁仆提出来审问。

昨日那些管事的查出账本不对,这两人吃得是年份的差。李淮修在京城里还有许多门面铺子,收的帐一律归到这个府的账上了。基本不会有额外的支出,每年支出的这两千两银子怕都是用到了这夫妻二人身上。

张嬷嬷现下还死鸭子嘴硬,嚷嚷道:“那些管事的嘴里没一句真话,小娘子将他几人叫来与我对质!”

李管事吃着脑袋默不作声,一副忍气受怕的模样。

阿瑶也不想在他们身上消磨功夫,按着这两人画了押,便叫一个管事将他夫妻二人送到庄子上去。

张嬷嬷万万没想到,这小娘子竟然这样大胆,都不过问主子就要将她送走,这下是真的慌了起来。

“姑娘可不知我们二人与主子的情分,若是这般将我们送到那乡下地方,事后主子定然会怪罪的!”

自从李淮修回了京城,这府上的事情除了阿瑶的院子,他并不怎么上心,张嬷嬷本以为自己可以见上一面,讲讲以往的情分,说不得还能捞些好处,谁知这小娘子竟是如此的专横!

阿瑶才不听她多话,打着团扇,叫人堵了嘴便扔到马车上去。

这两人现下连贪墨了银子都不认,是决计不会说出把这银子花销到哪去了的,阿瑶就是觉得这事有些怪,两个下人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这帐走得丝毫不遮掩,一旁的司琴就笑着说有个法子。

阿瑶到了这府上以后,除了从冯府里带出来的拂冬,还有三个侍女。

分别叫司琴,杏雨和墨画。三人都是府上的家生子,只是阿瑶更看重拂冬,她们几人就有意表现一些。

司琴伏了伏身,她面相长得只能算清秀,说话却很是讨巧,“姑娘,奴婢哥哥往日里在这李管事的手下做事,姑娘要是要查,尽可吩咐他。”

阿瑶确实想查清楚这两人每年贪墨这样多的银子,到底花销在了何处,因此打量司琴一眼,便叫来她哥哥。

他哥哥名叫德胜,年纪看着十七十八的样子,生得大眼小身板很是讨喜,见了阿瑶便行了大礼,口中只道姑娘万福金安。

阿瑶被他逗得抿了抿唇,问他与李管事相不相熟。

德胜说自己从小就叫老子娘送到李管事手下做事,对他确实很是了解。

阿瑶就顺势叫他去调查,赏了他与司琴一人一个银锭子。

阿瑶知道,这是兄妹俩给自己投诚呢。她来这府上也没个得用的丫鬟小厮,这兄妹二人看着也十分机灵,到可以用上一用。

这德胜是走了大运才撞上这么个机会,自然是把自个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

“姑娘若是有什么城里想知道的事情,奴才不敢打包票,八成都能叫姑娘如意的。”

小伙子不敢往上瞧,只垂着头看着姑娘绣着流纹的裙摆。

阿瑶于是叫他讲讲城里的大事,德胜略一思索,就说了城里近日有个秀才,家里遭了难,一家七口叫人砍死了五个,连还在襁褓里的稚子都没放过。

“那院子里一地的血,隔壁两户人家一大早就搬走了,都觉得晦气。”

阿瑶听了这血腥的场面也不觉得害怕,她还见过真正的死人呢,但是那两个稚子还是叫阿瑶蹙了蹙眉。

“这秀才是得罪了什么人?”对小孩也下手,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怕遭报应。

德胜道:“这倒不得而知,有人猜是山上的土匪下来了,还有人说是那秀才欠了赌庄的钱,不过这案子是那沈世子在查,那条巷子都叫人封了,想必很快就能有结果。”

德胜说完就挨了自家妹子一个白眼,反应过来就不由苦笑。他这是说顺嘴了,这府上谁不知道这冯娘子以往同那沈世子的关系,平日里私下倒还好,如何就说到正主面前来了。

也是冯娘子生得好,这样柔声细语,女子也要昏了头。

阿瑶并不在意他提到沈意行,过去的就过去了,她倒是有些介意城里的流言,但是当下也未表现出来,只叫德胜好好办差,日后少不了他的好处。

这少年连连点头,拱着手退下了。

阿瑶了却一桩事情,心里舒坦一些,拂冬到叫阿瑶要过继出去的事情弄得惴惴难安。

这大元待女子颇为苛刻,女子若是没个好的娘家,或是在娘家不受宠,自个的腰杆子就硬不起来,在夫家都要叫人轻视。

且冯老家中如今着实衰落了许多,若是阿瑶过继了,怕是也只能过继给冯老的大儿子,说句大不敬的话,拂冬觉得着实有些亏了。从正二品大官的嫡女成了个四品小官的女儿,阿瑶又不是什么叫不出的名的人,这满京城的权贵,谁不识得她那张芙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