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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第四十五章.53(1 / 2)

作品:《嫁给一个土匪

也不仅仅是为了捧阿瑶的场子,前几日阿瑶可是叫前朝那些人在朝堂上褒奖过的,哪个大妇除了浩命还能有这样的殊荣,自然是上赶着也要沾沾光。

况且阿瑶现在肚子还揣着淮王的种,过不了几日,那兴许就是另一番境况了,到时她们想攀都攀不到。

还有个真心信了阿瑶是做善事才怀上孩子的妇人,刘首辅的长媳周氏,亲自上了淮王府的门。

这刘首辅就是阁老,如今内阁里资历最老的,话语权也是最大的,上次就是他拍板说阿瑶的容善堂办的好。

周氏嫁进刘家的门,五年都未曾有孕,已经过了病急乱投医的时候了,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年前若是还没有消息,就要给家里几个姨娘停药。

越是世家越是注重名声,决计不会弄出庶长子之类的败坏门风,但是若是嫡妻生不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周氏是个看着精明强干的妇人,不过眼下两抹青黑怎么也遮不住,见了阿瑶就爽朗大笑,夸她生得好,一身气度也是少见。

阿瑶同她寒暄几句,见她看着自己肚子的眼神柔柔的,就知道她是真心想要个孩子,直接同她把话讲明了,她怀孕是在建容善堂前头,叫周氏不要把希望都压在这。

“夫人不如找个擅长妇科的大夫,这样几年都没消息,若是身子没问题,再想些别的也好,若是体质亏损,好好将养回来就是。”

周氏这么些年了,什么大夫没见过,她也没责怪阿瑶,只笑了笑,“我本就没抱太大的希望,王妃也不必放在心上。”

阿瑶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叫人召来徐娘子,“这徐娘子于妇科有些巧门,倒是可以替夫人诊诊,”

周氏没拒绝,还是笑眯眯的只当叫阿瑶宽心,一边絮叨,“我身子是没问题的,许是没这个命,天生就要养别人的儿子。”

阿瑶不知道说什么好,等徐娘子诊治完了,也确实如同周氏所说的那般,周氏的身子没问题。

周氏到底是有些失望的,没再久留,匆匆离去了。

周氏也是出身世家,从小就仔细养着,有问题也早早地修整了,绝对是很康健的。

难不成真是命?

阿瑶也不懂这个,倒是徐娘子有些迟疑道:“刘夫人是很康健的,按理说早该有孩子了,若是房事没问题……可能就是……”

那多半就是男方的问题了,阿瑶抿了抿唇,心里也赞同。

生不出孩子就一定是女方的问题吗?那刘首辅的长子也该看看大夫才是。

但是到底不是自家事情,阿瑶不好提醒,稍作不好还要叫旁人厌恶。

阿瑶把目光又移到了容善堂上。

从外头来的,不管是奉承还是实打实的好处,阿瑶都照收不误,叫人在容善堂前立了块高高的牌坊,把捐赠的银钱的大妇带上自个的姓,都刻上去了。

不管这有什么用处,这下叫那些夫人心里舒坦了,虽说这钱花出去了就没准备收回来的,但是没承想还有个牌坊,家里的公公夫君提起来都要称道两句。

说句不好听的,日后就算是淮王不能登顶,他们这也没有惹镇南王的晦气,毕竟这不是实打实的站队,脸皮厚一些,说自个不过是在做善事罢了,谁还能把淮王党的名头按在自个头上?

这些人都精得很,早早就打好了算盘。

阿瑶算是见了众生百态了,顺势就漏了消息出去,淮王妃还惦记着城外的流民呢。

第二日京城外头就一片祥和,一夜之间,流民大数都安置好了,城门前竖起一块高高的牌坊,淮王妃的尊号就刻在上头呢。

这行动力叫阿瑶叹为观止。

柳嬷嬷倒是见怪不怪,手里还绣着小主子的长袜,“日后王爷若是能叫王妃更尊贵些,您遇到的知心人就更多,您露个口风,有的是人要给您排忧解难呢。”

阿瑶原本以为想从这些人手里捞钱难之又难,谁知道这样容易就办好了,后续还有计划都派不上用场了。

柳嬷嬷见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把袜子放在一旁,“王妃安心就是,外头多的是人打破头抢着能为您排忧解难呢,这都是人精,讨好了您就是讨好了王爷,好处自是只有自个才能体会的。”

阿瑶有些懂得了舒岚郡主为何愿意拼了命地往上爬了,到了这个位子,真是做什么都顺心。

她难免又想起赵书研,如今也不知在哪。

阿瑶又加了些人手去找她,只盼着无事才好。

但是有知心人,自然也有些分不清形势的人。

这日阿瑶小憩完了,就有人上门拜访。

阿瑶有孕了,按说有些眼色的都不会这时候上门,还得劳烦阿瑶来接待。

这人姓乌,是乌正的父亲,如今已然年近六十了,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的,叫人称作乌老。他还带了个小娘子来,看着柔柔弱弱的,一双眼睛满府看。

“乌爷爷,我心里有些害怕。”这小娘子正是陶娘子,这会拿着帕子按按眼角,“我上次来,就叫王妃拦在门外了,我父母双亡,一个不讨喜的人,王妃现在该是也不愿意见我的。”

乌老一扬眉毛,“她敢,她一个晚辈,王爷给她两分薄面是她的福气,如今有孕了,自该大方得体,主动替王爷娶两门侧妃,若是敢做那妒妇之举,王爷一封休书送她回娘家去!”

柳嬷嬷本来是来带路的,把这两人一看,直接就遣人禀告了李淮修。

那人把这乌老同陶娘子的话一学,前院立刻就递了消息来。

两人被拦在了阿瑶的院子外头,叫人领着去了前院。

阿瑶等了会,只等来了柳嬷嬷。

“不是说乌老要来吗?”阿瑶还换了身正式些的衣裳。

柳嬷嬷才不说这起子糟心事坏了主子的心情,只笑眯眯道:“叫王爷请到前院去了,想必是有大事要商量。”

阿瑶只好又换了常服,“正好,我也懒得见。”

若不是司琴说这乌老也是李淮修身边的旧人,她是提不起劲来见的。

“乌老来找我做什么呢?”阿瑶打了个哈欠,要找也该去找李淮修。

这几日天气渐渐冷了下来,柳嬷嬷给阿瑶搭了个薄被,“就是倚老卖老,往日在太子跟前有些体面,现在在王爷这也是排不上号的,您不必在意。”

柳嬷嬷都这样说了,阿瑶于是也不放在心上,转而想起了别的。

马上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李淮修要过生辰了。

阿瑶原本准备私下里献舞一曲,谁知道突然来了个小娃娃,她双身子的人,自然动不得了。针线也不能拿,柳嬷嬷在方面有些迷信,一见她做些劳神的事情就心慌。

阿瑶前两日缝了个荷包,柳嬷嬷在一旁跟着紧张,叫阿瑶觉得自个一针一线都穿到柳嬷嬷身上去了,只好放下不再折磨她了。

还能送些什么呢,阿瑶有些发愁。

女孩倚在美人榻上想,一时面红一时发呆,也不知想出个什么章程。

·

那边的冯老同陶娘子被请到了前院,乌正跟在李淮修身边,一点也不知道自家老子带着陶娘子来这了。

不然他就是叫这老头敲上两拐杖也要拦住他,王妃在王爷这是个什么位置,他老子这不是上门来找晦气吗。

李淮修低头写着什么,抽空叫乌正出去处理。

这几日朝堂上的风向瞬息间就有变化,李淮修单凭手里的兵权来说,是没什么胜算的,但是镇南王的兵都被留在了汴州,就京城如今的形势来看,他们还是占上风的。

且李淮修走了步偏棋,他既然决定不去徐州了,那先前的计划全都要改。

如今朝堂上一片乱象,世家林立,大元的上层叫世家把控,寒门之子读书就不简单,侥幸入了朝堂也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在朝中没有师门辅佐,即使要拜在哪个老师的名下也没有门路,进了庙堂就是独木难支,战战兢兢地做个小官,难有出头的人。

袁德运能从一个杀猪佬变成官身,那都是占了老师的东风,即使这样在渝城也是不受待见的,更何况不是所有人都能取了老师的女儿,叫人毫无保留地辅佐。

这里头几十年的积累,朝堂上割裂出个大口子,两波人上朝都泾渭分明,绝不同对面的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