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没看到李珂等人，从池塘里爬上来后，就用手去拧头发上的水。她的衣服都被水泡湿。

李珂快步走过去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从水里上来？”

那女人着实被李珂吓了一跳，嚷道：“你是谁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樱和洪知也走了过来。

那女人站到鹅卵石小径上，踮起脚尖往后看。

洪知觉得十分好笑：“大姐，你别看了，就我们三个人。”

那女人扭头看向李珂：“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珂说：“是大护法命我们来看望魏华的妻子沈菁的。你又是谁？”

“你可以叫我丫鬟、奴婢或是下人，反正你怎么顺口怎么叫吧。”

“你是夜神教的教徒吗？”

“当然是。”

洪知斥责说：“夜神教的教徒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你忘了我们的宗旨吗？”

李珂听洪知的说话语气，感觉像教主在训斥教徒。

那女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道：“是是是，奴家错了。奴家名叫潘芷箫，是伟大的大护法亲自派来给魏华的妻子沈菁使唤的。”

洪知继续斥责：“潘芷箫，你看看这满地的落叶，你做得称职吗？”

潘芷箫开始抱怨起来：“我本是名门望族的小姐，只因家道中落，我才委身加入夜神教。等有朝一日，家兄赚了大钱，我就退出夜神教，继续过大小姐的生活，再也不用在这受苦了。”

洪知越听越气：“你们听听，她说得这是什么话？你把夜神教当成避难所了吗？谁说只有穷人才能加入夜神教，我们大护法那么有钱，不也加入夜神教了？”

“是是是，有钱人加入夜神教都成了教主、护法、社长，没钱人只能做普通教徒。这就是夜神教所说的‘平等’吗？”

洪知反驳说：“大护法也是从普通教徒做起的，你们怎么会知道他的辛苦？当你们得过且过之时，他却绞尽脑汁地为夜神教的发展考虑，他若是当不成大护法而是被你当上了，才是不平等呢。你自己不求上进，怪夜神教吗？”

潘芷箫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冲冲地走了。

李珂追着她问：“你刚才在池塘里做什么？”

潘芷箫边走边回答说：“我心情不好，在池塘里练习凫水，不行吗？”

李珂觉得这女人火药味太重，就没有继续问。他感觉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回到前院后，李珂得知杨霁月从沈菁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