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冥落霞有些呐呐地出声问道，像是不太好意思。

笑无风闻言，忙从一脸憨笑中回过神来。

“......”

可听清楚寒冥落霞的问话后，笑无风却是没能第一时间做出回答，只能表示无语。

“......我也被困在那该死的空间里了啊！我不要自救的吗？救你和自救差不多一回儿事嘛！”

笑无风不太理解都到这个时候了，寒冥落霞怎么还会问出这种问题。

勉强回复了几句后，他望着对面那绝美女子一脸冷冰冰，但是他忍不住好想亲上一口的面容，知晓对于这几句解释后者并不接受。

就算他要自救，他也完全可以不管寒冥落霞，用那个方法，开辟一个只容纳得下他一人的小空间，与外界隔离。

若是如此，工作量还小了何止几倍！

他说不得也不会因为赶时间而那般拼命，完全可以只费些力气，就毫发无伤地从中逃离。

可是他并没有。

或许是下意识，也或许是他一早便从没想过要抛弃她。

总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考虑了他们两个人的前提之下。

甚至，寒冥落霞不敢肯定的是，笑无风起初的确考虑了两人，半途却是因为境况危急，变成了只考虑一人，而考虑的，是她......

笑无风侧目瞧着寒冥落霞那毫不避讳，直直盯来的目光，不知为何，他有些不敢直视。

直到实在是承受不住那有些咄咄逼人的美人视线后，笑无风像是妥协了一般又出言补充道。

“好啦好啦！救你是出于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这下总该没问题了吧？我笑无风向来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绝不含糊！”

笑无风以为这一番说辞寒冥落霞总该能理解和接受，根本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可是寒冥落霞接下的一句疑问话语，却是让他险些破了功。

“救命之恩？我以前救过你吗？”

还好笑无风此刻没在饮酒，不然非得被这话给刺|激得一口清酒喷了出来。

那又得多浪费啊......

笑无风睁大眼目反盯着对面的寒冥落霞，满眼难以置信。

可是在他一阵观察之后，后者那满眼迷茫中又有些萌萌的小眼神，实在不像是在故意出言调侃自己。

这么说来，她是真不知道？还是......那时候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额......你.......你真不知道？就是那日啊！我们进入常山镇那尊者遗迹地穴入口的前一日，大概临近傍晚、下午的时候，你，四个大汉，路边，小树林.......”

等等，笑无风总觉得他这么说出几个关键词来提醒对方，听起来很是怪怪的，怪的他自己听了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寒冥落霞闻言，小巧秀眉微皱，眼眸微眯，倒是真地认真思索回忆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那有些紧绷的神情骤然一松，眼中似有秋水涟漪。

“是了！我想起来了，原来那日被四个化灵围攻的人是你！抱歉，当时我没怎么在意。”

“呵......呵呵......没事，你想起来就好......”

寒冥落霞恍然大悟的话音响起。

笑无风无言，干笑着回了一句。

他一边饮酒，一边却是在内心暗自苦笑。

当时的他，到底是多么地没有存在感啊！他长得也不差啊！个头也不矮！怎么会压根就没注意到他呢？

笑无风再度陷入了新一阵的自我怀疑之中。

但其实这事儿还真不是他的锅。

而是寒冥落霞那对一切都很是淡漠的冰冷性子使然。

当是她只是出于看不惯那四位化灵偷袭一位同境界化灵之人的行为，方才毅然出手。

而至于当时在她眼中，一位普普通通的化灵玄修，自然是引不起她的注意。

她压根儿就没去管她出手救下的是男是女，是好人还是坏人，连一眼都没瞥过，只是宰了那身上带着明显邪气和杀意的四人就走了。

原本她也没想下杀人，随意打残在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