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就教育我儿子，别打女人！可今儿个他打你，就打对了！”计大年撸胳膊挽袖子，打算接力。

这下大娘有点吃不住了，她向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嚎起来。

“都别闹了！”玉婴向前一步。

玉婴这么个小个子，却有着说不出的威仪，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

“怎么的？你们合着伙欺负我们家还有理了？”大娘把腰一叉，气焰小了不少，还在嘴硬。

“听我说几句！”玉婴大声喊道，奶凶奶凶的。

“别听玉婴说！”齐四爷突然在后面叫了一句。

别人说话有敢不听的，齐四爷开口，谁敢不眯着。

院子里突然就一片寂静。

“你们知道什么叫股份制吗？”玉婴问道。

没有人回答，大家对这个概念恍恍惚惚。

“就是大家都有股。”计大年试着答了一句。

“对，就是大家都有股。这院子里除了亲戚就是朋友，有三分之二以上在零食小铺是有股份的，包括你们！”

玉婴向大伯和二伯一指。

大伯阴着脸没说话。

“就是说以后我们是绑在一起的，你们和宋家一荣俱荣。年底分红是看真金白银的。今天这里出的糗，也是你们大家的耻辱，想以后传得满城风雨，那就继续闹吧。”

玉婴这几句话，还真把人都震住了，连大娘也清醒了，可不是，把宋家闹得丢人现眼了，影响销量，她年底分的钱也少，怎么没想到这个。

再瞧大伯自己一口一口喝闷酒，那是打算就此罢了。

这些人已经都归了自己的座位。

“行了，玉婴，四哥也喝好了，你照顾家人吧，我走了！”齐四爷见没事了，带着一群人走出去。

玉婴送他离开，才拉着宋玉桥进屋。秋月已经跑过来了，又是递毛巾，又是倒浓茶水。还在坑上扯了一个枕头，让他躺下。

玉婴知道自己是灯泡，可是没敢离开。只留他们两个在屋子里，怕有人说闲话，看大娘那嘴就是不饶人的，计春风和杨柳没怎么样，都被说得不堪。

“秋月……”宋玉桥叫了一声。

秋月站在炕边上，刚又用热水烫了毛巾过来，放在宋玉桥的额头上。

宋玉桥叫了一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让你喝！难受了吧！”秋月娇嗔道。

“不难受，你在我就不难受。”宋玉桥嬉皮笑脸的说。

玉婴坐在窗台上，一边逗馒头，一边想，作孽哟，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吃狗粮呢，好好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