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心疼了，起身过来搂住她的肩，媛媛哭得更凶了。

“阿婆，不要逼孩子啦。”小姨小声提醒。

“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

小姨吓得真把嘴闭上了。

“我知道了。”媛媛抽抽搭搭，总算把话说出来了。

“这才是好孩子，以后跟着老五好好过日子，我也就放心了。”

阿婆欣慰地一笑，又转向媛媛爸妈，“你们，以后就是宋家养的一条狗，有用的时候就出去咬，没用的时候，好好啃骨头，别起刺儿，别捣乱，把媛媛这棵大树弄倒了，你们也没好日子过！”

“阿婆，这话太难听了，什么叫养的一条狗……”媛媛妈一听就不乐意了，不想阿婆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沓钱，劈面扔过去。

钱是用牛皮纸条绑的，不知怎么就散了，飘了半桌子。

“哎呀，这都沾了菜汤了！”媛媛妈马上跳了起来，开始捡钱。小姨和小姨夫也跟着忙起来。

等他们回过味，再看阿婆嘴角的冷笑，就全懂了，也不由得泄气。

“把汤都倒了吧，重做。”阿婆吩咐道。

这句话立见高下，媛媛妈他们看到的是钱脏了，阿婆看到的是汤脏了，层次差得太多了。

媛媛妈他们终是舍不得那些钱，还是捡回来放到桌上，讪讪道，“钱脏了也能用。”

话是这么说，可是没有还回去的意思。

媛媛见他们的嘴脸，又把心冷了，跟老五回到座位。

阿姨们听到阿婆的话，忙着过来重新捡了碗盘出去，又重新上了新菜。

阿婆这才呷着汤，慢条斯理儿地开了口，“今天的话讲得再明白没有了，你们都听懂了吗。”

“阿婆，话不是这样讲的啦，大家也都是平等的，你说的什么狗不狗的，阿拉不爱听。”

小姨夫刚趁乱喝了几口酒，底气又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