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予冷着脸，不说话。

化妆师进来，想要帮林司予换衣服，可她却半点也不配合，冷漠的样子让服装师也瑟瑟发抖。

江休复坐在沙发上，服帖身材的西装将他整个人衬托的越发高大。

他翘着二郎腿，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点了，可她仍旧不理会，再拖延下去，迟到是必然。

男人最后的耐心都被耗尽，他抬手一挥，化妆师会意，立刻退到一边。

江休复起身，迈开长腿，靠近林司予，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不可忽略的压迫气息。

“听话，司司……”

叫得亲昵，可是声音冰冷而生硬，看不出半分亲密的感觉。

下一秒，下巴却被强迫抬起，迎上他的目光：“我看你对那女仆倒是格外的好，她叫什么来着，小寒？因为你还被那林婉儿打瘸了腿。”

林司予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贝齿咬住嘴唇。

只听他继续道：“长得倒是也还算漂亮，若是把她卖到东南亚那边去，你说会怎么样？”

“是做女仆，还是沦为别人的玩物？”

若是其他纨绔说这话，林司予定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因为她不相信有人拥有这手眼通天的本事。

可偏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江休复。

上一辈子的事，她化成灰也不会忘，别人不清楚，她清楚，这是暗煞的少主，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杀人都能不眨一下眼睛，卖一个人，对于他来说，更不算什么事。

既然他说了，就一定敢做。

“哦……”他拖长声音：“或许司司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吧？”

“反正就是很恐怖的一种惩罚，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仔细听去，他的声音里还有几分轻淡的笑意。

他很喜欢看这双不谙世事的眸子对自己流露出惊恐的表情，是那种真实的，不加以掩饰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