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纪泽给林艺禾说的话来看，他不可能不知道纪小渔做的事，甚至他也是其中的一员之一。

纪泽活动了活动脖子，换了个姿势靠在背椅上，裴易舟甚至都咔嚓咔嚓的骨骼碰撞的声音，想来纪泽应该是在这坐了很长时间了。

借着床头机器上的亮光，裴易舟得以看到纪泽脸上的一些神色——漫不经心的感觉。

“这是我妈，好几年前就成了这个样子了……不会说话，不会吃饭，甚至不会上厕所……”

“若不是还能看见她喘气，就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纪泽答非所问，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但裴易舟还是耐着性子听着。

“家里穷惯了，看这病得花不少钱，还不一定能好，本来家里都准备放弃了……”

“后来纪小渔她爸却突然有钱了，还说要帮她治这个病……后来纪家倒了，她看病的钱就断了，就在我以为走投无路的时候……”

“是纪小渔帮我了，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弄来的钱……但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帮我妈治病，我就得帮她做些事……”

“现在的高利贷、还有三年前的那场车祸、以及绑架阮少意、找人**学姐……都是她让做的……”

裴易舟听见这话，紧紧握住床尾的栏杆，手背上青筋暴起，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

他根本就接受不了纪泽说的那些，什么绑架、车祸，什么**，他又想来这胡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