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看着他，什么都没说，那眼泪就跟水龙头一样，哗哗的流。

那枕头，很快就被她的眼泪给打湿了。

慕迟曜走到床边，看着她，最后只说了一句：“我都来了，你还在这里哭什么？”

“迟曜……”

“怎么会突然犯病？”

“我也不知道，可能……”秦苏说着，又捂着心口，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疼痛难忍。

慕迟曜没有坐下，就这样站着病床边，看着她。

“可能是我一直在想过去的事情，”秦苏缓过来之后，说，“我想，如果当初，我能坚决的拒绝慕天烨，好好的在你身边，就好了。想着想着，这心里就越来越难受，最后喘不过气。”

慕迟曜眉头一皱。

“我后悔，迟曜，我后悔我自作聪明，最后葬送了所有。如果可以重来，我就算是自尽，也不要被慕天烨左右，也不想给你造成麻烦。”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秦苏。”

“不，你不原谅，就永远没有翻过去。”

“你可能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慕迟曜说，“就算这件事，我原谅了你，我也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了。”

秦苏流着眼泪看着他：“你还是选择了言安希，是吗？”

“……嗯。”

“迟曜，如果……如果我怀上了你的孩子，或者，言安希从来都没有怀上孩子，是不是，你就会选择我了？”

慕迟曜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这个如果。”

“万一有呢？”

“秦苏，言安希的孩子，生下来以后，会是慕氏集团的继承人，你明白吗？”

秦苏藏在棉被下的手，突然攥紧。

母凭子贵！言安希翻身，可能就是靠这个孩子了！

秦苏狠狠咬牙，不行，这个孩子，看来是留不得了。

“她的孩子是继承人，呵。迟曜，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我也早就怀上你的孩子了吧？”

“一切已经发生了，秦苏，你不要再活在过去。”

慕迟曜说着，看了一眼手表，似乎是……随时想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