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太太就带了小小坐上了去温泉庄子的马车。

为了安全，老太太索性把秀姨娘还有金缕也带上了。

秀姨娘的肚子越发明显，好在金缕伺候的当，秀姨娘只是肚子圆鼓鼓，四肢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纤细。

见了小小，秀姨娘紧张地上摸下摸，摸索一番，确定小小并无大碍以后，秀姨娘才长出了一口气。

“姐儿，可把我吓死了。听说绿柳那个黑心肝的，居然作死把姐儿带去湖边了。哎！还好，她死了也干净！”

秀姨娘并不过问外面的事情，老太太有心让她好好安胎，别说小道消息，就连蚊子都飞不进秀姨娘住的院子里。

小小落水的事情，还是刚刚在车上金缕斟酌了字句才说的。

自然不会牵扯到马氏，马氏倒了，自然有别的名门闺秀。

无论如何，秀姨娘的身份低微了些。要是让她知道牵扯到马氏，说不得心思又要浮动起来。

小小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说什么。

秀姨娘有孕后，对自己的态度一如既往。刚刚秀姨娘扑上来查看的那瞬间，真情实意。

小小决定待会儿找机会就给秀姨娘来一滴灵泉水，来报答秀姨娘的一心一意。

“秀姨娘，你坐稳了。姐儿，来吧，老太太等着呢。”

金缕若有似无地隔开了秀姨娘和小小。

小小眉头一皱，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偏离了轨道。

“姐儿，前面就是老爷买的温泉庄子了，奴婢给您掀开帘子，瞅一眼。”

老太太身边新换了个小丫鬟，名唤娇杏，长的是珠圆玉润，活泼伶俐。唯一一点不好，那就是话太多，小小嫌弃她聒噪。

小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倒让娇杏喜笑颜开。

娘亲说的果然是对的，姐儿是个最仁慈不过的主子了。

从一开始的爱搭不理到现在的勉强回应，娇杏握拳，今天，离自己变成姐儿的心腹又近了一步呢。

娇杏殷勤地拉开帘子，坐在一旁的老太太笑眯眯的，什么也不说。

“姐儿，快来看啊！”娇杏兴奋地嚷道。

“姐儿看看吧，趁现在还能多玩玩，以后啊，就难咯！”

老太太也眯了眼睛，探了头，往外面看去。

现在正是早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熙熙攘攘。

路边的小摊热气腾腾，小贩走卒们大声谈笑，香气扑鼻的食物应有尽有，还有小摊贩们大嗓门的吆喝声，一阵阵勾引得众人心里痒痒的。

小小看了一眼外面，又可怜巴巴地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见到小小这般反应，哪里还能分辨不出小小的心意。

到底是小孩子，日后再怎么尊贵，现在也不过是个贪玩的小孩子罢了。

老太太摆摆手，凑到小小耳边说道：“等我们先到庄子上安顿下来，下午就出来陪你玩。”

听到老太太的回答，小小不由得怏怏地点了点头。娇杏一收手，帘子就合上了。

外界的热闹和轿子里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太太见小小垂头丧气的模样，忙挥手说道：“乖孙，太太让他们买点东西回来给你玩。”

小小摇了摇头，哎。

这就是代沟。

逛街的乐趣在于逛，不在于买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