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老实交代，这次考试，你是不是作弊了。”

桌子上放着的，俨然是她第二次质检的卷子。

言蹊偏头看了眼桌上的卷子：“怎么说？”

数学老师在一旁补充道：“这次的数学考非常难，全年级有一半的人都不及格，而你所有有填的地方都对了，不多不少，正好九十分及格。你别跟老师说，你一个月内就能从零分进步到九十分。”

“这个啊……”言蹊若有所思：“一半同学不及格不是他们的问题，是出卷老师的问题。”

数学老师被气得当场冒烟。

他跟课题组的老师辛辛苦苦出卷子，又加班加点改卷子，就是为了快点分析学生的问题出在哪里，结果一个学渣还嘲讽了他？

“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是不是有人帮你作弊了？”

言蹊忽觉好笑：“及格而已，不至于。难道进步大的学生，都要进来挨老师一顿怀疑？”

“你还有理了？”教导主任先沉不住气：“你看看你，在学校里披头散发的，还和同学谈恋爱……”

和章程楠谈恋爱？

言蹊笑了笑：“我眼光没那么糟糕。”

她从车上下来，急着给柏瑾宸发短信，倒是没怎么注意自己的头发。

学校对仪容仪表确实严格，言蹊在格翁村潇洒惯了，没人管她，到明诚中学倒是还没把骨子里的习惯改过来。

她望了望四周，定格在数学老师桌上：“老师，笔借一下，一会儿回教室还您两只。”

她散漫随意得便用一只笔把头发盘了上去。

数学老师给她弄不会了。

哪个学生被老师批评还能这么淡定得跟老师拿东西的？

无法无天这个词却怎么也套不到她身上。

教导主任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办公室都跟着安静下来。

他接通了手机，走出了办公室。

数学老师还在苦口婆心：“言蹊，作弊能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你不拿出真实的水平，老师怎么知道你知识点的缺失在哪里？高考的考场上可没有给你作弊的机会，你明白吗？”

此时路过的一个英语老师：“数学也考九十啊，巧了，言蹊英语也考九十。”

数学老师一愣：“英语也作弊了？”

“数学不知道，英语应该没有，言蹊有填的选择题都对了，而全年级阅读题全对的，只有言蹊一个，她要是作弊，去哪要答案去？不过……”英语老师跟着放下脸：“听力题为什么一题没填？改错题也只做一半，言蹊，你这是控着分刚刚到及格吗？你知不知道，这是对老师的挑衅！”

英语老师在改卷子的时候，就已经对言蹊的实力惊讶过了，此时虽在批评言蹊，却在偷偷欣赏着数学老师的神情。

考高分算什么。

能控分的，才是真恐怖。

言蹊耷拉着眼皮：“睡眠不足。”

她这是实话。

卷子对她来说很简单，不需要通过卷子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而考场上又做不了其它事情，补觉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做听力题太浪费时间。

偏偏言卿要求她考到及格。

此时教导主任已经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面上还带着十足的疑虑，但口气已经轻了下来。

他说：“言蹊，冤枉你了，主任跟你道歉，别放在心上。”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