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个时候，忽然看清了这个女孩子的样子。

言蹊心头一抖。

这个女孩子，分明跟自己一个模样。

她看着柏瑾宸的口型，努力分辨出他偶尔叫出的名字。

他唤的是：“言蹊。”

言蹊退后了两步，看着那个女孩子愤怒走之后，柏瑾宸那满满的无力感。

她伸手，却安慰不到柏瑾宸。

言蹊开始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梦境了。

她从睡梦中惊醒，心里全是空落落的。

她清楚得知道，梦里跟柏瑾宸在一起的人，绝对不是自己。

以柏瑾宸那张成熟的面容，分明是自己未曾见过的，是在她死了以后的样子。

而这个梦境，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取代了那个女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的私心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趁着那个女孩子还没有出现，就已经占领了柏瑾宸。

她偷走了另一个女孩的人生。

坐在回程的车上，言蹊通过后视镜里看着柏瑾宸的样子。

清冷如人间谪仙。

自私就自私吧。

从前没有妄想就罢了，可是如今，她似乎已经出不来了。

本来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哪里能奢望她有那么良好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