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面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还是要让人给你打电话，听你的声音……”

“而你呢？什么都不在意，接了那么久的电话，他一个字都没说，你也没察觉为什么……”

“哪怕第二天问一句……可是你毫不在意。”

那个晚上，言蹊接到了一通沉默的电话。

她以为是梦境。

她一个人，哭哭啼啼得跟柏瑾宸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

原来他都听到了。

不是没有回应。

他只是说不出话来。

言蹊茫然得看着手术室还亮着的红灯。

柏瑾宸终究是瞒着她，做了那么多。

花橙的抽泣声更明显：“他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还在，手术……”

言蹊只知道他肚子上的伤口，却从不知他身体里还有旧疾。

花橙一愣：“什么手术？他又出什么事了？”

言蹊简单得解释了一下。

不想让花橙担心，但手术还在进行，她自己心里都没底。

花橙倒吸了一口气：“言蹊，是我上辈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