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一个挺着大约五个月大肚子的孕妇出现在灵堂上，引起周围工作人员的声声讨论。

“怀着孕来悼念，不太吉利吧？”

“她是逝者生前的好友，来送一程，也是正常的。”

“你看，人好友都知道来送一程，据说这个逝者是为生孩子死的，她前夫都没来看一眼，真是没良心，长那么好看一个小姑娘，到头来还是嫁错人了。”

“也不是，有说前夫把一个人给打到住院，正被检查方控制着……”

一直沉默得在一旁烧纸钱的林涵见状，冲到余漫漫面前，用力推了她一把：“用不着你假惺惺！”

余漫漫被推倒在了地上，陈诺连忙上前扶起她。

他冲着林涵喊到：“你疯了，她还怀着孕呢。”

“你才疯了！就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害死言蹊！我知道余漫漫无辜，但她明明怀着许漠的孩子，就知道不该来这里，明知不该来而来，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余漫漫一边哭泣一边用手比划着道歉。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能还我言蹊吗？”林涵吼道：“你就知道哭！但凡你有一点愧疚，就该去找到许漠害死言蹊的证据，让许漠绳之以法！”

余漫漫抽泣着，眼泪大滴大滴往下砸。

林涵抓起余漫漫的衣领：“你还我言蹊，你还我言蹊……”

一只手握住了林涵的手腕。

肖权此时面容枯槁，双目下的眼袋很重，眼睛都像睁不开了一样。

他带着十足沙哑的声音道：“林涵，别闹了，言蹊不会想看到你再出什么事。”

林涵松了手，肖权在她眼里就像是浮在水面上一样，因为她的眼泪瞬间就充满了眼睛，像是刚刚挖通的一口井，不断有水从地上冒出。

流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