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老爷子果然问了她这事。

幸而妖妖一早就想好了说辞，况且本就没打算瞒他，此时倒也微笑从容地说：

“太爷爷不愧是太爷爷，一猜就中。

实不相瞒，前几日我被六姐姐带去了东郊留固山。

不知是何原因，她欲置我于死地，危急之时是一位仙人救了我。

但妖妖当时实在奄奄一息，仙人本以为我救不活了，谁知我不甘心，凭借着自己的毅力活了下来。

许是感叹我有这般求生的欲望，突破了生死，他便收我为徒了。

昨夜，师父赠了我一颗丹药，说是什么五转洗髓丹，让我服下，随后我便感觉到周身发生了变化。”

“易筋洗髓何等痛苦，小九，你居然抗下来了。”

“只是经历短暂之痛，较之漫长一生都活在狼狈里，妖妖觉得这很值得。

所有的苦不会白费，太爷爷，妖妖想要变强，想要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守护身边的人。”

老爷子听言，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原来小九的心中如此不甘。

但他对她的话倒是相信的，机缘二字从来不好说，有人是命中注定会有，有人即便跨越千山万水也无从得到。

也罢，以往是他老糊涂了，纵然能护着小丫头一辈子，也比不上小九自己强大起来。

只是，五转洗髓丹？那不是天丹级别的丹药吗？

云则大陆根本没有能达到天丹级别的丹师，莫非，是上位面来的？

小九口中的师父，到底是谁？

还有，六丫头不是从来内向腼腆、沉默寡言吗？

据小九所言，六丫头难不成是个闷声作祟的？

向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若真是这样，难保她不会再对小九下手。

“慕远。”

“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