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栩简直无语，这臭小子现在要挟他上瘾。知道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欧阳明栩只好将他带去寝室。

站在寝室门口，齐率努力压着心头的火，虽然说是单人间，但铁门上开着一个小铁窗和监狱有什么区别。

看他的脸色，欧阳明栩就知道要完，这家伙千万别在这里闹起来，走廊上还是有人的，他还是要脸的。

打开门把他拉进去，头顶的吸盘灯还是让房间明亮了不少，房间也就10平米左右，里面家什很少，就一张简易的单人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窗户开在桌子上方，也很小但至少能透进来一点光。

“你要干什么去？”

“去找孔曹！”

欧阳明栩拉住他就是不放手：“大家都是这样的。这样已经很好了，你别去闹行吗？”

“这叫好？！”他又心疼又恼怒，看看他可怜的哥哥为了他住在这里都成什么样了，他心里难受得不行，被一刀刀地割着，片刻都不能忍。

“率率我求你了，不要去为我搞这些特殊，我还得待下去呢。”欧阳明栩都不知该怎么劝他，反正就是不能放手。他知道小孩子一定制住了孔曹，不然也不会放他在这里招摇跋扈，但制住是一回事，不能让他乱来又是另一回事。

“你还想待多久？”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待多久，笑着安慰他：“我做了错事理应受到惩罚，等惩罚完了就能放我回去了。你先回去，努力工作，好好生活。”

“你又在敷衍我。”

“我没有。”

欧阳明栩总觉得这次见到他有很大的不一样，他身上的稚气仿佛一夜之间褪尽，举手投足间总流露出令人生畏的气场，而且一眼就能洞穿自己的心思。

“如果没有你，我所有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齐率长叹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我。”

“不是的，我在乎，我真的在乎！”

“你要是真在乎就会想到我知道这些事后，我有多痛苦！”

欧阳明栩忙将他抱住，他眼神里弥漫的伤痛太强烈了，让人不忍多看一分：“对不起……”

他只有不停地说对不起，指望这一声声的道歉能让他的小孩子心里好过些。

“是我没处理好，是我没考虑到，你原谅我好不好？你不是说过要重新开始的，嗯？”

齐率最难以抵抗他的温柔攻势，每次他这样自己都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拥着他极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不管欧阳明栩怎么劝慰他，齐率还是去找了孔曹，提的要求被拒绝了。孔曹的理由和欧阳明栩一样，如果搞特殊，他真的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你又不能天天在这里看着他，不要害他。”

齐率道：“我觉得他的身体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

孔曹呵呵道：“你去看看，各国被发配到松针谷的有几个好的。他的出路只有一个，就是回去。我最多答应你帮你多看着些，行吧。”

齐率心里再窝火也没办法，他和让·乔纳森飞回特罗姆瑟找理查德·森，一番死缠烂打后，老头被烦到不行，总算松口：“你知不知道，只有你自己强大了才能救他。你要是做了太空军总司令，他明天就能出来。”

“你知道我现在做不到，可是我现在一刻都等不了。”齐率烦躁道，“你没看到他的样子，简直一阵风就能吹倒了。”

理查德·森顾左右而言他：“我觉得你再努力一把，40岁应该可以当上太空军总司令。或者再提前些，反正现在是战时，全球都改成战历纪年了，你是有机会的。”

“别画饼了行吗？40岁，我得疯！”齐率讨好地给老头点上雪茄，又倒上一杯上好的红酒，殷勤十足地给他捏肩膀，“整点实际的，你那么鬼精，肯定有办法。”

理查德·森道：“要不你去求求c国高层的人？蔡寅华、俞非这种？”

齐率满脸写着不相信：“蔡寅华应该想把我杀了吧，我过去求他，估计也只是被骂一顿出气而已。”

“你不愿意？”

“我想知道靠谱的。”

理查德·森想了半天，这才假模假样地道：“这样吧，你要是能拿到星光勋章，我就帮你把你的心肝弄出来，怎么样？”

星光勋章是太空军最高级别荣誉，用于表彰在太空战中有重大或特殊功勋成就的军人，在此之前的两百年间受勋的只有史密斯上将、林森少将和达尔文少将，这三个人分别在星际航行、武器研发和可控核聚变上有突出贡献，给全人类带来了里程碑似的发展。

齐率犯难了：“可是现在塔瑞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理查德·森道：“太空军总司令有权，星光勋章有奖，你二选一吧。”

齐率仰天长叹：“好难啊，老大！”

“我给你指条路。”理查德·森那双老眼昏花的瞳孔里又闪烁出狡诈的光，“塔瑞难找可以从塔瑞的奸细入手，比如说野村洞。”

齐率懂了，野村洞是个关键，通过他可以找出塔瑞的去向，至少是有目标的，而且扳倒了野村洞说不定还能顺势扳倒威尔逊，简直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