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栩心中一痛，想起他在格利泽581g上认为自己和莉莉安发生关系后也是这种反应。

“我没做过，都是胡说的。”

齐率“嗯”了一声，垂下头，不知在看什么。

欧阳明栩不知道他有没有信，只是瞧不出他的脸色，又解释道：“我真的没被别人碰过。我，我现在也没办法证明，但我可以以人格保证，也可以发誓真的没有，请你相信我。”

齐率难受得不行，不敢看他只是“嗯”了一声，再难说出其他的话。

欧阳明栩叹了口气，想碰他又不敢碰，问道：“没闹出人命吧？”

现在人口稀少，只要不死人一切都好说。

齐率道：“没。”

“那就好，你回去吧，我这儿没事。”欧阳明栩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转身往病房走。

他知道他没信，这种谣言从他到这里半年起就开始传开了，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但他不在乎，被抛弃又如何，喜欢他又如何，反正失去了他什么都没有意义。

唯一让人没想到的事，真有人会打自己的主意，那个徐杰三番四次的骚扰，他是忍无可忍才出手揍人的。

齐率跑去找他，徐杰不知会说出怎样的话刺激他，一定很难听，但是自己根本无法自证清白，说得越多只能越描越黑。

他只觉得灰心难过，看见他的时候觉得终于有一束光照了进来，可是现在他知道了，那只是自己的错觉，自己在这个泥潭里什么时候能出去都不知道，况且这副身体能撑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还敢奢求和他在一起？他还年轻，有的是光明的前途和未来，不能耽误了他……

让·乔纳森看到齐率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他跟齐率这么久，从未见过他这样，心里暗暗记下一笔，以后你要是再狂再拽，就告诉你家长。

欧阳明栩回到病房刚想关上门就见小孩子跟了进来，他略感惊讶：“怎么还不回去？”

齐率仍然垂着头，拼命地压着声音：“你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欧阳明栩呆住了，不想要的人应该是他吧，怎么成自己了？

“我错了，我不该打架的。”齐率把头垂得更低了。

“我没怪你。”欧阳明栩有点搞不清楚他的路数，他叹了口气，“回去吧。”

齐率抬起头，眼中忍着全是泪，他脚一踢把门关上，直接抱住欧阳明栩：“不要赶我走，我不想走，求你了！”

那眼泪再也没止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不一会就把肩膀的衣服给浸湿了。

欧阳明栩慌了神，见面后头一回见他哭得那么厉害，忙轻抚他的背柔声哄着：“没赶你，没生气，也没不要你……别哭，乖，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