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焕进了屋子，恭恭敬敬作揖行礼，看了一眼主位上的继母，他连忙挪开了视线。

“母亲！”

赵焕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面对赵大太太的时候，总觉得底气不足，心虚的厉害。

“有事吗？”赵大太太淡淡出声。

“听说母亲要去窦宅，我过来问问有没有我能做的事情，若是有母亲尽管吩咐！”

“不必了，你忙自己的去吧！”

不咸不淡，不冷不热。

就像是对陌生人一样。

当年的事情发生后，赵大太太就没有管过赵焕，不论是后来成亲，还是年少路上各种大事小事，她一概不插手，不询问。

赵焕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喊母亲，变的恭敬。

这些都不是赵大太太关心的。

她一双儿女与赵焕也不亲厚，而且她也没想过儿女分到赵家多少钱财，这些年她为他们攒下的，足够他们过好日子。

赵焕抿唇，应一声，“是！”

他退出屋子，冷风吹来，打了一个冷颤。

他已经记不得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做，但却记得本来爱对他笑，给他做点心的母亲再也不对他笑，再也不曾摸过他的头，也再也不曾带着他出门去买吃的、玩的，给他做衣裳、鞋子。

有人说母亲居心不良，但仔细想想，他当初不也沉溺在那份似姐似母的疼爱里了吗？

但是后来却再也没有了。

她收回了所有的好，也不再见他，不再理会他，无论他这些年做什么，都不再有只言片语的关怀。

“小十一这几天在做什么？”

“十一公子和之前一样，每日都在院子里读书认字！”

想到弟弟赵慕祈。从身下来就身子孱弱，夏热不得，冬冷不得。

“我去看看他……”走了几步，赵焕停下。

去了又如何？

从不言说过责怪，但也不亲厚他这个哥哥。

“算了，不去打扰他读书！”

而此时，十六岁的赵慕祈正在盯着边上十来岁的妹妹赵慕雅练字，往嘴里丢了一颗糖豆。

“别偷懒啊！”

脸色红润，气定神闲的样子可不像有病。

“哥，我不想练字，我想出去玩！”

“我看你是皮痒！”赵慕祈哼了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