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挚的手很热，也很有力。

窦瑜没有挣，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挣开。

她低头去看荣挚。

都说月下美人、灯下玉，但在朦胧的灯光下看着荣挚精致的俊面。

她心跳莫名快了些。

“伤口还疼吗？”窦瑜问。

“疼的！”

荣挚声音很轻，似带着几丝幽怨。

他直勾勾看着窦瑜，又轻声道，“晚上都疼的睡不着，你帮我看看好吗？”

“……”

鬼使神差的，窦瑜点点头。

荣挚松开手去解衣裳。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轻轻的解开了衣裳带子，他把厚实的棉衣推下肩膀，露出肩膀，胸膛。

还有那个很显然发炎的伤口。

“……”

窦瑜手轻轻的抚摸上去，她感觉到，荣挚抖了一下。

然后浑身紧绷，呼吸急促。

他看着窦瑜的眼神里，有些迷茫和期待、痴迷。

“阿瑜……”荣挚轻轻出声，声音嘶哑的不行。

他所有的渴求似乎都藏在了这里。

窦瑜的手放在他伤口上，都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

“我给你清洗一下伤口！”窦瑜说完，转身要走。

荣挚伸手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身上，“阿瑜，我，我过几日就要走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念想……”

也许此去，他可能真的没活着的机会，也许再也走不出京都，也许再也回不到她身边。

但他想要一个承诺，一个哪怕深处绝望之时，也能像星星之火，足以燎原那般，让他有求生的渴望。

他想活，活着回到她身边。

不负对她的承诺。

窦瑜低头看着腰间的大手，她抿了抿唇。

屋外寒风肆虐，屋内温暖如春。

她的心似乎也有几分热。

“你让我想想！”窦瑜说完，掰开荣挚的手迈步去隔壁偏厅拿药箱。

书房到偏厅有一扇门，偏厅到正房间又有一扇门。

窦瑜从偏厅拎药箱过来，平和镇定的给荣挚清洗伤口，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