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瑜微微红了眼眶，忙扭头拿帕子擦擦眼角。

一会后回头看向褚蕴和，“你知道我是谁对吗？那日在药铺里我就有所猜测，后来你几次三番帮我，我很想问，但是……”

窦瑜微微哽咽出声，“我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又不确定你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这几年的日子我已经忘记，但从小乖口中我大概知道是极其艰难不易，很多时候困难还罢了，更多是危险、迫害。尽管什么都忘记了，但那深入骨髓的防备让我谁都不信……”

她看向褚蕴和，“你别介意！”

褚蕴和心里也难受的紧。

他查不到窦瑜这五年经历了什么，但是能够查到她带着小乖出现在凉州城时的凄惨。

“我不会介意，我与你大哥算的上生死至交，你小时候也喊我一声蕴和哥哥的！”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对窦瑜的感情是什么？

在男女之情，还是兄妹之情？

直到那日见到妻子哭红的眼，差点小产，他才瞬间回过神来。

不是男女之情，更多是疼，是欣喜，是庆幸。

庆幸她还活着，窦瑾的孩子也还活着。窦家有她和小乖在，迟早会再现辉煌。

他可以为她去做任何事情，去生去死，但不是爱情，是道义、是情义。是为了窦瑾那一声蕴和兄，窦瑜那一声清脆的蕴和哥哥。

所以在准备这些刀具的时候，他格外的尽心，因为他清楚窦瑜需要这些东西。

这是她以后自保的根本之一。

窦瑜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