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得志。

若没有窦家变故，他与瑜儿早已成亲，有太子什么事儿……

可惜这一切都发生了。

而他浑浑噩噩几年，错失心爱的姑娘。

如今……，还来得及，只要他肯努力，就都来得及。

莫云涵不说话。

乔泗放下帘子，也几不可闻哼笑一声，专心驾驶马车。

马车到了窦府，乔泗请莫云涵下马车。

莫云涵下马车后，看着这宅子，眉头微微蹙起。比起京城的窦宅，这宅子就小的有些上不得台面。

客院也很小，还住了别的人。

据说是才来投靠的江湖游侠，至于有多少本事难说，窦瑜还没时间见他们，亦或者给安排活计。

倒是有小厮在这边跑腿，丫鬟端茶倒水，婆子浆洗衣裳，饭菜也不算差。

莫云涵没有说话，进屋子后，让乔泗离开。

他慢慢坐在椅子上，脑子里都是窦瑜给荣挚拿下花瓣时的神色。

来来回回在脑海里重复着。

他嫉妒想要发狂，却又清晰的知道，他什么都不能做，若是做了，窦瑜定会厌弃他。

“咳咳咳……”

窦瑜、荣挚回到府里，乔泗便过来说给莫云涵暂时安置好了，是否需要重新安排？

“给他安排一个独立的小院，让两个丫鬟、两个小厮过去伺候！”窦瑜说完回主院。

乔泗留在原地眉头微蹙。

又去重新安置莫云涵。

窦瑜回到主院梳洗，让丫鬟端些吃食过来。

她没说话，荣挚也沉默不语。

吃好东西后，窦瑜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我要去给莫云涵看看，你要一起去吗？”

“好！”

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到的时候，莫云涵也吃了些东西，还梳洗过，见到窦瑜、荣挚一起过来，莫云涵轻轻叹息一声，“瑜儿，我想与你单独说一会话！”

“好！”

窦瑜应下。

荣挚看看莫云涵，又看看窦瑜，迈步去了院子外。

屋子里就剩下窦瑜、莫云涵两人。

“能再见到你真好！”莫云涵轻轻出声。

“我一直以为……”莫云涵抬眸看向窦瑜。

“我当年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利用我，阿瑜，我好几次出京都的，可都像鬼打墙一般，又兜兜转转回去了，好几次莫名其妙的……，你知晓我的武功，一般人根本接近不了我，我没有想过我至亲的人会对我下药，我对不起你！”

莫云涵的话语无伦次，他急切的想表达自己的歉疚。

“没关系，都过去了！”窦瑜温声。

“我也浑浑噩噩过了五年！”

窦瑜也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这五年，比起莫云涵的激动，她很冷静。

她并未释然，也未忘记仇恨。

她只是没被仇恨蒙蔽双眼，她清楚的知道要如何才能报仇雪恨。

“瑜儿，我和莫家已经断绝关系，莫家再无莫云涵，我已无处可去！”莫云涵说完，认真的看着窦瑜，“你收留我好吗？”

声音微弱，带着几分祈求。

窦瑜又想起他们年幼时，她的性子就很冷，很理智，每一次都是莫云涵哄她。

“你想留下可以的，只是我要跟你说，我和荣挚在一起了，我怀了他的孩子！”窦瑜每一句话都无比认真。

她不会拿情爱来吊着莫云涵为她做事。

“我对他的感情与当初对你不同，即便我利用他身份行事，但是我心里是有他的！”

利用有，感情也有。

矛盾又好似不那么矛盾。

“云涵……”窦瑜轻轻喊出声。

“你放下我，放下对我的感情和执着。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你，莫家是莫家。但我还是要告诉你，窦家当年的覆灭，莫家罪不容恕，将来我还是要与莫家算清楚的！”

皇帝灭她窦家，她掀翻这个王朝。

莫家助纣为虐，她亦要莫家血债血偿。

很公平。

“……”

莫云涵看向窦瑜。

沉重的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