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明白，窦瑜不攻下犭绒，不会见他。

“……”

莫云义骂了一句脏话。

随行的人见状，已是见怪不怪，站在边默默不语。

窦瑜攻打犭绒势如破竹，那气势阵仗，打的犭绒毫无还手之力，这次的百万大军是犭绒最后一战，若败，犭绒灭。

犭绒大帐内。

元帅是犭绒大王完颜弘毅，他已经六十岁，很不年轻了，这次会出征，也是为了鼓舞士气。

短短一个多月，犭绒疆土损失过半，百姓都在逃亡。

窦瑜手段狠辣，她诏令里就没有不许滥杀无辜，所有男人十岁上，皆杀不留。

但是不允许将士奸、淫妇女，违令者斩。

对待敌人也是丝毫不手软，对待妇女的保护，就像是两个人。

几场战役下来，他十七个儿子死了还剩七个，几乎每一个上战场，和那位面具将军遇到，都不能生还。

“查出来了吗？那位恋卿大将军是谁？”完颜弘毅沉声问。

“回大王，还不曾！”

“……“

完颜弘毅深深吸两口气，又问道，“北狄那边是否有消息回来？”

“北狄帝还不曾回信函！”

完颜弘毅闭上眼睛。

北狄帝是彻底放弃犭绒了。

他知道这最后一战，若是犭绒胜，还能反击，再向北狄求援助，若是败……

北狄帝是不想招惹到窦瑜。

这女人就是一个疯子，打战根本不跟你讲什么武德，她只按照她的打法来又狠又凶又猛，手下那些大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武艺高强，出手狠辣。

完颜弘毅伸手揉揉太阳穴。

“召集诸位将领议事！”

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不惜一切代价，查出她在哪一日生产！”

自古女子生产，都是在阎王殿走一遭，有点风吹草动都容易一尸两命。

“是！”

巍峨延绵的宫墙之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年轻男子看着远方，声音轻轻冷冷，“犭绒怕是要灭国了！”

“陛下的意思是……”

北狄帝耶律恒基轻呵出声，“早年我见过那位窦姑娘一面，孤傲不可攀，仿若世事皆手中掌握，天荣帝做的最蠢的事情就是对窦家出手。让她顺利交给莫云涵，一辈子困在内宅多好。如今好了，这天下她要来参一脚……”